但是他很清楚,今天才是自己距離得最近的一次。

“呼……”

深深的吐了口氣,他的神情緩緩變得凝重起來:“小兄弟,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先說說看。”

黎樸眼角輕輕一跳,在心裡發出嘆息,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於是,司徒弟便開始了講述。

他在三階鑄銘師這個階段,已經停留有足足八年了。

經過起初的三年沉澱後,他便將目光投向了更高的四階鑄銘師。

三階與四階,在鑄銘行業是一個分水嶺。

在某些規模較大的城郡裡,光是一家鑄銘店就有好幾名本地的三階鑄銘師。

可想而知三階的地位並不高,也就在澤荷城這種小地方才會被人捧著。

往更大的地方去,只會被當成比較優質的勞動力而已。

唯有成為四階鑄銘師才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能夠得到來自協會的更多扶持和資源傾斜。

不僅待遇提高,還能夠得到四階才有資格使用的配方,也就是說能夠製造出更強的銘文。

但司徒弟連續五年參加晉升考核,全都折戟。

哪怕是表現最好的一次,也距離成功甚遠。

身邊的同期鑄銘師們,還留在三階的已經少之又少。

每次大夥聚會,他總是會受到嘲笑與冷落。

但實際上司徒弟在意的並不是旁人眼光,他是不服,也不甘心。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天賦不差,也足夠努力。

但身後沒有背景支援,也沒有高人願意悉心教導,終究難再進一步。

其實鑄銘協會中也有派系曾經看好他,丟擲過橄欖枝。

可那與賣身契無異的條款,讓不願意受制於人的司徒弟實在接受不了。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對他有什麼想法。

堂堂三階鑄銘師,卻被髮配到澤荷城這種末流中的末流地方,確實有些侮辱人。

按照往時,這是二階甚至一階鑄銘師才會接到的任務。

倒不是協會里有人打壓他,一個小人物,沒人會放在心上。

只是長期的無法晉升,已經令司徒弟被協會打上了沒有潛力的標籤。

所以有好的機會,自然是優先讓給別人。

這幾年來,一直卡著他的最大難題,就是自己至今未製造出一顆足以匹配四階鑄銘師的銘文。

鑄銘協會的規則很公平,你想使用四階的配方庫,那麼個人就必須先為四階配方庫添磚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