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葎難看的臉色,梁書兒笑了一聲開口:「那個……你這麼看著我我有點不好意思。」

她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卻是不顧害羞抬手攬住了江葎的脖子把人拉向自己在他的薄唇上親了親,軟軟的開口:「江醫生,我好冷啊。」

明明他的身上早就已經被她給弄溼了,她一邊喊著冷卻還一邊往他的懷裡貼,可其實水裡才更暖和。

「別動,江葎握著梁書兒的胳膊把人拉開,板著臉色,先是看了眼脖子上的那幾道痕跡,隨後目光又落在肩膀上。

然後越看臉色越沉,最後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

梁書兒脖子上的抓痕其實都很淺,只是破了一點點的皮,就算沾了水應該也都不會發炎。

可是肩膀的就不一樣了。

那麼深的痕跡,就算不沾水,這麼不處理都會發炎。

可是現在不僅已經沾了水,頭還沒洗。

可偏偏咬的人還是自己的媽,江葎這一口氣憋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難受了。

江葎沒再說話,讓梁書兒幫坐著,肩膀露出水面,然後用一塊乾毛巾裹著。

「別動。」他低聲說著,然後動作溫柔的給梁書兒洗頭,動作比平時要快上許多。

梁書兒老實的坐著沒動,之前是被冷的沒了知覺,所以壓根忘記了自己被咬了一口。

這會被提醒後,痛感一陣一陣的傳來,很是不好受。

可她知道江葎心裡也不好受,所以咬著唇忍著,一聲也不坑。

江葎很快洗完了頭髮,用毛巾擦了個半乾,然後拿過一旁的浴袍把梁書兒從浴缸裡抱起來裹住抱出了房間。

空調被開的很大,暖氣很快就擴散到整個房間,暖烘烘的。

梁書兒裹著浴袍坐在床上,看著江葎出了房間,沒一會左手提著一個醫藥箱走了進來,右手上還拿著一個保溫杯。

「這是什麼,熱水嗎?」梁書兒問。

「薑湯。」江葎說著把蓋擰開遞到梁書兒的面前:「燙,小心點喝。」

梁書兒一點也不喜歡姜的味道,每次姨媽造訪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都絕對不喝。

可是此時她卻老老實實的接了過來,湊近嚐了一小口後就緊緊的皺眉抱著杯子不肯喝第二口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東西呢?

偏偏這麼難喝的東西還各種好處,就很絕望。

江葎坐到床邊,從醫藥箱裡一一拿出碘伏等東西給梁書兒上藥。

剛碰了一下,梁書兒就忍不住縮了一下肩膀。

江葎動作一頓,目光落在梁書兒的緊皺的臉上,溫柔的說:「我輕一點。」

梁書兒看著他臉上的擔心,抱著手裡的保溫杯反過來安慰他:「其實沒什麼事的,過幾天就好了,只是看著嚇人而已。」

「我跟你說,梁薇薇剛來的時候,我跟她打架,她當時打掉了我的一顆牙,然後我也咬了她一口,我當時咬的比這個還厲害,她過幾天都好了,現在一點痕跡都沒有。」

其實有痕跡,而且還很明顯,梁薇薇這麼多年對梁書兒各種不好其實也有這一點原因在,咬的疤痕在胳膊上,導致梁薇薇現在即使再熱她都不穿短袖。

聽著梁書兒的話,江葎卻是絲毫沒有被安慰道,滿眼的心疼和自責。

「怎麼不躲開?」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