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韓深微微站起身,看著陳芮,深眸鎖著她,他說:「我知道,你還沒完全接受我,我就是沒忍住……」

陳芮抬眼看他。

周韓深說:「要不你先去洗澡吧,我在客廳抽支菸。」

陳芮看著他,周韓深看起來確實醉的不輕,她也怕他半夜出事,她想了想:「我去自己那裡洗。」

周韓深說:「我現在要是放你過去,那我就是蠢。」

陳芮說:「我的衣服還在那邊。」

「先穿我的。」

陳芮最後只好去浴室洗了澡,周韓深去陽臺點了支菸,抽起來。

陳芮出來的時候,周韓深已經冷靜得差不多了,但一看到陳芮穿著他的襯衫,眼瞳又深諳下來,感覺剛剛冷靜了個寂寞。

陳芮被他的眼神給灼到了,她低聲:「你去洗吧。」

周韓深沒說話。

陳芮說:「周韓深。」

周韓深嗓子暗啞:「不想洗了。」

他怕出來的時候陳芮去了隔壁。

陳芮說:「你喝了那麼多酒,要是出事了怎麼辦,我不會走的。」

周韓深說:「你擔心我?」

陳芮沒出聲。

周韓深這才去浴室。

還是陳芮扶著他,她怕他給摔了,他走路明顯是真有些醉的樣子,但也能看出來並沒有醉到什麼都不知道的程度,只不過腳底下有些虛浮。

周韓深進去的時候浴室裡還有熱氣,他原本已經冷靜下來,這會在氤氳的熱氣裡,又有點要命。

最後他是在沒忍住,一手撐住牆壁……

周韓深完澡出來,陳芮正低頭看手機,她低著頭露出一截好看的脖頸,估計又是在回工作的事情。

聽到聲音,她也沒抬起頭。

她又不是蠢,周韓深在裡面那麼久,一想就知道在做什麼,剛剛看手機她也沒看進去多少。

周韓深過來。

他蹲在陳芮面前,過了一會,突然說:「裡面全是你的味道。」

陳芮臉頰發燒。

握住手機的手指收緊。

她說:「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