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書兒點頭:“怎麼了?”王嬌猶豫了幾秒才開口:“可不可以請你幫一個忙?”

梁書兒聽到她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她該不會喜歡黎傑,然後想讓她遞情書送禮物?

“可以啊,你說。”梁書兒說。

“你可不可以幫我跟黎傑要一下……江教授的電話號碼?”王嬌小心翼翼的問,聲音很輕。

梁書兒驚訝的睜大眼睛:“江教授?”

竟然是要江葎的電話!?

梁書兒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的那封郵件。

“對。”王嬌點頭:“我找江教授有點事,可每次江教授下課後就走了,我找不到機會,就想著能麻煩你幫我問一下。”

梁書兒抿著唇,一時間沒有回答。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想都不用想就會答應,就一個電話號碼,她就可以給,都不用找黎傑。

可是她現在知道江葎沒打算再收學生,梁書兒清楚的知道,他既然那樣說,那就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所以就算王嬌要到了電話號碼,到時候也只會是空歡喜一場,江葎不可能會答應的。

她清楚的知道王嬌的目的,也知道江葎不會答應。

“我能方便問一下你想要找江教授有什麼事嗎?”梁書兒想了想問。

“我……”王嬌低著頭,好一會才開口:“我想要換導師。”

“換導師?”梁書兒問:“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快要畢業了吧,這個時候要是換導師的話,那你之前的課題什麼的有可能就全部作廢,也就是說會影響你畢業的吧?”

“沒關係。”王嬌抬頭看著梁書兒說:“延畢也沒關係,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江教授能答應收我,任何影響我都可以接受。”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梁書兒頓了頓,繼續說:“據我所知,江教授好像眾所周知不收學生的,你就算要到了他的電話,說不定最後也會被拒絕。”

“我想要試試。”王嬌說:“實不相瞞,我剛來海大的時候因為一些事情差點退學,後來是因為一次意外看到了江教授的手術影片,江教授很厲害,我希望我以後也能成為像他那樣的人。”

說到這裡,王嬌頓了頓,聲音低了些:“江教授的確不收學生,可他還是收了黎傑學長,我知道黎傑學長很優秀,可我也不差,我希望江教授也能考慮一下我。”

梁書兒聽完忍不住在心裡嘆息了一聲:“黎傑的確很優秀,可是江教授收他其實有別的私人原因。”

“私人原因?”王嬌抬頭,驚訝又焦急的問:“你怎麼會知道?江教授他不是……”

說到最後,王嬌的聲音弱了下來:“所以,我是沒希望了對嗎?”

王嬌眼底的希冀像是停電後被吹滅的蠟燭,忽然變得黑暗。

不知是不是梁書兒的錯覺,她好像還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絕望。

“那個……”梁書兒開口:“其實你們醫學院也還有很多其他的老教授也很厲害的啊,你要是真想要換導師,也不一定要跟江教授對吧?可以試試找找別的教授?說不定會更有希望?”

“沒希望了。”王嬌搖頭:“我沒有希望了。”

她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轉身坐回了書桌前,低著頭,瘦弱的肩膀落入梁書兒的眼中,莫名的讓她一陣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