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蘊庭帶著寧也過去。

男人姓劉,叫劉成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蘊庭身上的氣勢太過攝人,劉成軍下意識有些害怕他。

傅蘊庭過來,他底下的人很自覺的去了外面。

劉成軍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身上的壓迫感極其強烈,特別是那雙眼睛,沉斂深邃,讓人無形之中,便有種難言的壓力和侵略性。

劉成軍下意識站起身。

傅蘊庭說:“你坐著就行。”

劉成軍便坐下。

寧也也同樣緊張,她媽媽的案子,已經快五年了,都沒有任何線索,是生是死,她現在都無法真的確認。

如果她還活著,現在到底活成了什麼也,她也不知道。

傅蘊庭說:“你認識孟離輝?”

劉成軍說:“有點印象。”

“這麼多年了。”傅蘊庭說:“你在工地待了多少年?”

劉成軍說:“已經有三十多年。”

“三十多年。”傅蘊庭說:“工地的流動性非常大,據我所知,孟離輝在那個工地,去了總工不過兩個月,他死了有快二十年,你還記得他。”

傅蘊庭聲音明明不大,但是每一個字,卻又讓人神經跟著繃緊,帶著絕對的壓迫性,而且他看人的目光,像是能將人給穿透。

劉成軍的手忍不住在褲腿上擦了擦汗,說:“因為他當時比較特別,他有AZ,人又特別陰鬱,當時我和他分到同一個宿舍,生怕和他有接觸,都不敢回去住,後來我還因為他差點沒了命,不過沒多久,就聽人說,他犯了事,被判了刑。”

傅蘊庭沉默著沒說話,示意他繼續說。

劉成軍說:“而且他是外地透過別人介紹過來的,表面上是做臨電,但實際上也不是為了幹活,而是有人給了他錢,讓他去辦別的事情。”

“什麼事情?”

劉成軍說:“賣貨。”

“你怎麼知道有人給他錢?”

“他手裡隔三差五,就會多出一筆錢,我看到過幾次,這麼厚一疊。”

他用拇指和食指比了比:“一看就不是正當來路。”

寧也想了想,問了一句:“那他為什麼會去跟蹤寧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