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幾乎要將陳芮的話堵死,她不是說不喜歡他,只喜歡他的錢麼?那他就給她錢。

要是她不要,那不就說明,她對他,根本不全是因為錢麼?

周韓深還欺在陳芮上方,看著她。

陳芮低頭,她覺得周韓深離她有點太近,而且周韓深這人,有權有勢,又鬧了孫威這一出,陳芮也沒敢因為周韓深總說想和她再試一試,就把他看成和自己是平等的人。

而周韓深這句話,陳芮覺得挺侮辱人的,但怎麼說呢,這性質就和周韓深給陳與安買房一個性質。

因為她是奔著錢去的,她答應是自取其辱,不答應是矯情,反正什麼結果對她都是難堪。

陳芮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你這是沒完沒了了是嗎?還是你覺得我今天遭受得還不夠多,你還要來補兩腳?補完心裡才暢快,是麼?”

周韓深說:“你知道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陳芮想了想,還是不想和他有爭吵,今天這個事情,周韓深確實沒有義務救她,也沒有義務非得替她出頭。

這個人情她是承的。

陳芮說:“算了,說再多也沒意義,反正以後也未必會有交集。”

周韓深看著她。

他都快被她一句句的話說得心裡難受死了。

過了一會,他直起身,又用舌頭抵了抵腮幫。

他是戴罪之身,反正他說什麼,對陳芮都是傷害。

他說正的,陳芮就說沒感情,喜歡陸承餘,想和陸承餘在一起,要往他心裡插刀子。

他說反的,陳芮明知道他本意並不是那個意思,卻非要曲解。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想辦法,讓兩人先把婚給復了。

但是他又不想真的用手段,主要是,用手段,陳芮肯定會氣,到時候他又得心疼死。

剛好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阿姨煮了粥,送過來。

周韓深下去拿。

周韓深吩咐阿姨煮稀飯的時候,就告訴她,是煮給陳芮吃的東西。

阿姨做得可上心,全是陳芮愛吃的。

直到現在,她心裡還難受著。

阿姨說:“小芮她怎麼了?怎麼突然住院了?”

周韓深說:“出了點事。”

阿姨想起上次那個孩子沒了陳芮住院的事,說:“怎麼會住院?很嚴重嗎?”

“有點。”周韓深說:“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