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那會兒沒多少交集。

這會兒穿著他的鞋子,寧也卻又有種,和他那個時候,走近了一點的感覺。

寧也說:“哦。”

她說:“我有一點喜歡。”

傅蘊庭說:“還有一些校服,到時候可以給你穿試一下。”

寧也覺得他的癖好真的特別多。

她說:“我自己有校服。”

傅蘊庭看著她,沒說話。

寧也便只好說:“好吧。”

傅蘊庭抬手,將寧也被風吹到嘴唇上的一縷頭髮給攏到耳朵後面。

他臉上一直沒多少表情,從醫院回來後,寧也看到過幾次他和人交談,都是話極少。

寧也抿著唇,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傅蘊庭的神色,寧也從他神色裡看不出來任何情緒,過了許久,她說:“XS,你會難受嗎?”

傅蘊庭沉默著,他說:“會。”

寧也便沉默下來。

寧也雖然在法律層面上,已經和傅蘊庭從監護與被監護的關係,走向了夫妻,但其實兩人和好,時間並不長,也不過才兩三個月,後面又一個在名苑那邊,一個在傅家這邊,她其實一直是特別沒有安全感的。

不過她最近都偽裝得很好。

寧也說:“XS,那我先回去了。”

傅蘊庭“嗯”了一聲。

寧也就拖著傅蘊庭的拖鞋,回了東邊別墅。

拖鞋是真的太大了,寧也走得有些艱難。

傅蘊庭等寧也走後,點了一支菸,沉沉的抽起來,抽完才又回前廳。

大廳,陳素整個人都還沒有從這場變故里回過神來。

往後她的每一個生日,都將成為自己兒子的忌日。

她心裡慟極,根本沒有辦法,從這樣的傷痛裡,走出來。

傅悅則跪在傅稷的遺像前。

傅悅這麼多年,被傅稷寵著,甚至要比傅敬業,當得還要像個爸爸,可傅悅對傅稷,總是厭煩,覺得他管太多,讓她沒有自由。

但她心裡很清楚,傅稷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很好的童年,他在最叛逆最需要關愛的年紀,面對的全是爭吵。

所以他把所有缺失的,都想要彌補給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