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也忍不住過去,抱住他,箍著他比較緊。

傅蘊庭將她往懷裡帶。

寧也還帶著口罩,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和秀挺的鼻樑,仰頭看著他,傅蘊庭把她的口罩摘了。

他問:“累不累。”

外科的人,就沒有不累的,不過累歸累,但是更多的是焦慮,不管是打結婚證還是生小孩。

結婚證確實不能帶給她安全感,反而傅蘊庭當時把戶口轉到他名下,在最初的難過,覺得被人丟棄後,後面其實都是慶幸,而且在某種程度上,賦予了兩人某種真正監護與被監護的關係。

讓她覺得有歸屬感。

但是打結婚證的話,暫時並沒有帶給她這樣的歸屬感。

生小孩的話,又怕傅蘊庭到時候更喜歡小孩子。

所以她其實是非常不安的。

傅蘊庭說:“怎麼了?”

寧也沒說什麼。

傅蘊庭把她往樓下帶,帶去了車裡。

傅蘊庭想了很久,他說:“哪怕是打了結婚證,我們的關係,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寧也看著他。

傅蘊庭說:“我會是你的家長、XS,愛人,椰椰,我們的關係,只會更深,你不用因為這張結婚證,轉換我們彼此的關係,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會給足。

寧也說:“真的嗎?”

她問的是,關係只會更深,是不是真的。

她沒有明著說,但是傅蘊庭懂。

傅蘊庭說:“真的。”

寧也又忍不住抱住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他的脖頸裡,眼睛有些潮溼,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傅蘊庭問:“有沒有乖乖吃飯?”

寧也點頭,很乖的說:“有。”

後來傅蘊庭還是帶著她去吃了一點宵夜。

吃完帶去值班室。

在樓道里親了她一會兒,才將她送回去。

寧也說:“晚上要是想你怎麼辦?”

傅蘊庭說:“可以給我打電話。”

不過傅蘊庭走後,寧也倒是也沒時間想他,醫院半夜來了個急診病人,寧也大半夜的進了趟手術室。

等出來後,寧也索性沒再睡覺,而是最後檢查了一次自己的論文,發給了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