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輝把手錶遞給了傅蘊庭,他欲言又止。

傅蘊庭說:“有什麼話就說。”

祁輝說:“我聽抵押的那個人說,當時小也去抵押的時候,手續不全,無法證明是個人持有,原本典當行是不收的,後來小也拿了心裡診斷的書給對方,又找了擔保人,並且以極低的價格來抵押,對方才肯收。”

傅蘊庭聞言沉默下來,寧也並沒有告訴他,還有心裡診斷的這個事情。

過了很久,他說:“我知道了。”

祁輝把手錶遞給他,他當時聽到典當行說這個事情,都覺得異常的難受,更不要說是傅蘊庭,他說:“小也去F國,是沒有生活費和學費的嗎?”

傅蘊庭說:“有。”

只是不多。

祁輝沒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初蔓姐沒什麼事情吧?”

傅蘊庭說:“不清楚。”

祁輝說:“那我要不要上去看看?”

傅蘊庭說:“暫時不用,你先回去休息。”

祁輝也確實累,很快便回去休息。

祁輝走後,傅蘊庭還是點了一支菸,沉沉的抽起來,煙霧蓋住他曜黑雋沉的眼。

過了很久,他才轉身朝著樓上走。

卻沒想到,他一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寧也。

傅蘊庭很快,便朝著她走過去。

他問:“什麼時候下來的?”

“剛剛。”寧也說:“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你。”

傅蘊庭說:“先上去。”

寧也便跟著他往樓上走。

兩三個小時以後,手術室的燈才“啪!”的一聲熄滅了,手術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拉開,醫生帶著口罩出來。

江父江母趕緊圍上去:“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道:“手術很成功,病人暫時脫離危險期,現在家屬幫忙將患者轉入普通病房,並且辦理好住院手續,繼續觀察。”

江父江母聞言,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而警察那邊,江初蔓沒醒,也無法問清楚具體情況,留了一個人在這邊守著。

傅蘊庭幫忙將江初蔓轉移到病床上,他一直沒說話。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江初蔓才徹底清醒過來,她睜開眼,便看到了傅蘊庭。

江初蔓動了動唇,道:“阿庭。”

她頓了頓,說:“應該是雲海的那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