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梁這樣說,但明顯是不覺得這個案子是巧合。

一個案子哪怕再正常,可是隻要有一個地方不正常,就可以把整個案子全盤推翻。

寧也說:“那是誰介紹孟離輝去那個工地的知道嗎?”

蕭梁說:“不知道名字沒辦法查,又是十多年的事情了,只知道他懂臨電,當時是靠著誰的關係進去的也被捂得死,而工地農民工的流動性又大,查起來就更難。”

寧也臉上沒什麼血色。

蕭梁手裡拿著一支菸,沒點,他有節奏的將菸頭朝著沙發扶手上點了點:“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

寧也沒出聲。

蕭梁說:“你是想要對付傅家?”

寧也說:“我總要查到我想要的東西。”

蕭梁看著寧也:“查到了,然後呢?哪怕你知道是傅家人所為,你能拿傅家的人怎麼辦?寧也,恕我直言,就算是我想要對付傅家,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不要說你這麼個沒權沒勢的小實習生,你對他們來說就是蚍蜉撼樹。”

他頓了頓說:“不僅如此,如果你真的觸怒了傅家,傅老爺子和傅老夫人想要你的命也有的是辦法讓你死的無聲無息,你以為傅家的人手上真的就那麼幹淨嗎?”

這種有權有勢的人,要是真那麼幹淨,根本不可能屹立不倒這麼多年,越是頂端的人就越是骯髒,只是掩藏得越好罷了。

寧也緊緊抿著唇,過了一會兒,她問:“孟離輝的死也沒有查出什麼來嗎?”

當年孟離輝的死,案宗上面記載更多的其實是一場意外,當時孟離輝尋釁滋事得罪了人,後來有人想教訓他,卻沒想到造成了過失殺人。

蕭梁說:“這個到真是意外,我查了當初看管他的獄警,他說當時孟離輝看上了獄警裡的一個女人想再次犯案,幾人的矛盾本來就深,只是後面有了個導火索才引起後面一些列的事情。”

寧也愣怔住了。

如果這樣一來,那她要查起來就只能更難。

蕭梁說:“到此為止吧,我也勸你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你要知道一旦你繼續查下去,真的查到和傅家有關係,你不僅要和傅家的人站在對立面,真正的始作俑者為了阻止這件事被曝光,可能會將你自己陷入危險裡,而他們在黯你在明,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寧也沒有繼續再在會所裡待下去。

她從蕭梁那邊出來後直接回了醫院。

蕭梁看她臉色不好倒是沒為難,還親自開車送她回去了。

寧也下車的時候禮貌的朝著他道謝。

像個純潔無害又家教好的高中生似的。

面板也白到幾乎透明,溫煦的光從她背後透過來像一幅畫似的。

蕭梁喉結滾動片刻,他說:“如果還要什麼幫忙的再給我打電話,你存了我的號碼了吧?”

寧也說:“存了。”

蕭梁這會兒點了一支菸來抽,他手指間夾著煙朝著寧也看過去,便又想起了寧也當初拼酒時候的樣子。

像是被逼急了被咬了的兔子,對別人狠,被自己更狠。

蕭梁眸色暗了下來,他說:“到時候我再約你吧。”

寧也很快便回到了醫院,回醫院後有點心不在焉。

程暖最近磕她和傅蘊庭磕得有點上頭,那天傅蘊庭給寧也帶宵夜過來,兩人站在一起,傅蘊庭和寧也的身高差也差點把她萌死。

這會兒見寧也心不在焉,就暗戳戳的問:“你XS這兩天沒過來找你?”

寧也愣了一下,說:“他不在海城。”

程暖說:“那你在煩惱什麼?”

寧也說:“沒事。”

很快兩人就沒繼續聊下去了,急診來了病人,寧也匆匆跟著魏主任進了手術室。

等從手術室出來,她接到了傅蘊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