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傅蘊庭把寧也看得有多重,他們幾個熟人都是看在眼裡。

當年江初蔓的孩子掉了,他在醫院裡哭,可是那個時候,他也只是痛苦,但是寧也衝出高架橋那會兒,傅蘊庭其實始終沒掉過一滴淚,可是周韓深卻覺得,那個時候的他,連痛苦和宣洩都是奢侈。

他好像整個人,連心都隨著掩埋在了高架橋下面。

傅蘊庭在潯城找了她半年,再後來就傳出了他申請維和的訊息。

傅老爺子和傅老夫人知道後,又慟又怒,因為傅蘊庭自從去維和後,那幾年幾乎都是屬於失聯狀態,就連周韓深他們想聯絡人,也很難聯絡上。

是生是死,只要他不讓人通知家裡人,是沒有人知道的。

周韓深想到這些,吐了一口氣,轉了一個話題,說:“你明天是不是還約了曹局?”

傅蘊庭“嗯”了一聲,說:“明天晚上八點。”

周韓深說:“你和曹局關係怎麼樣?”

曹局這個人,身居高位,便越發的低調,很少和人出來吃飯,哪怕是傅老爺子本人,也未必能見得到面。

周韓深讓人約了幾次,也沒約出來。

但是人家背景深,在海城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傅蘊庭說:“上次救的那個小孩,是他的孫子,那孩子當時是被保姆帶著,沒看好,才出了事。”

周韓深這倒是沒想到。

他說:“難怪你不急,這個專案最後的決定權,是不是在他手上?”

傅蘊庭說:“他請我去的,還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這個專案他談不談也是兩回事。”

周韓深便沒說話了。

周韓深說:“要不要找人送你回去?”

傅蘊庭說:“不用,我帶了司機。”

周韓深便沒說什麼了。

傅蘊庭很快去到停車場,上了車,司機問他回哪裡,傅蘊庭喝了酒,其實不太舒服,他想了想說:“回H大附屬醫院。”

寧也今晚在H大附屬醫院值班。

而與此同時,寧也那邊,卻接到了蕭梁的電話。

寧也看到蕭梁電話的時候,一愣,心跳得有些快,她去到了外面接:“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