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蘊庭沉默著,手指敲了敲方向盤,他想幹脆把車門鎖了,直接把人帶去開房,把關係再一次坐實了一了百了,但是很快的,他就又將這種衝動給壓了下來。

他沒說話了,但是他不說話,又在有意壓抑某些情緒的時候,就會顯得整個人極其的沉,讓人心裡發怵。

寧也手心一片潮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蘊庭到底沒再說什麼,道:“先去上班。”

寧也“嗯”了一聲,下了車以後,還是朝著傅蘊庭說了一句:“XS,那我先上去了。”

寧也上去以後,也沒馬上進科室,而是在長椅上坐了很久。

她感覺到了一種綿長又洶湧的痛苦。

還有一種無言的害怕和焦慮。

程暖出來看到她,喊了一聲:“寧也?”

寧也回過神來。

程暖說:“你怎麼了?是不是被嚇到了?”

寧也只好說:“有一點。”

“要不要請假?”

寧也搖了搖頭,說:“不用。”

寧也的臉色向來白,程暖也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事,不過能收到那種快遞,向來情況也不會很好。

程暖說:“警察那邊怎麼說?”

寧也說:“快遞是送到快遞網點,從那邊寄過來的,電話號碼也是留的別人的,警察現在還在查。”

“那你最近要小心一點。”

寧也說:“我知道。”

而醫院裡,因為快遞的關係,醫院裡各個科室都加強了人手。

生怕到時候真的出什麼問題。

下午,寧也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程程的未接來電。

她回了過去。

程程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喊了一聲:“小也?”

寧也說:“怎麼了?”

程程說:“我今晚可能要輪班,你怎麼辦?”

寧也說:“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