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也手指抓著椅子的邊緣,她是真沒想到,傅蘊庭會這樣,根本不容她拒絕的,將她送上來。

不過隨後,她又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理解,本來,她在傅蘊庭面前,就從來是不敢拒絕的那一方。

傅蘊庭一支菸抽完,又站在陽臺上散了一會兒味道,才又朝著裡面走了進來。

陽臺上的推拉門被拉開的一瞬間,寧也的心絃就跟著繃緊了。

傅蘊庭高大的影子罩在了寧也頭頂,寧也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跟著稀薄了起來。

她幾乎是高度的戒備著。

傅蘊庭想了想,還是在寧也面前,坐了下來。

他問:“是不是還沒吃飯?”

寧也小聲的說:“吃了。”

傅蘊庭看著她,沒說話。

寧也又說:“沒有。”

傅蘊庭叫了外賣上來,等外賣的過程中,兩人也是沒說話。

後來傅蘊庭問:“傷口如果發炎了,是不是應該找你們科室的醫生?”

寧也抬頭看著他。

傅蘊庭把手機開啟摁了兩下,摁倒了通訊錄那裡,遞給了她:“先把電話號碼輸進去。”

寧也卻沒接。

傅蘊庭其實想要她的新號碼很簡單,他就是故意的。

寧也沒接,傅蘊庭手機也沒收回來。

寧也最後還是妥協了,她把傅蘊庭的手機拿了過來,手有些抖的,把自己的號碼輸了進去,存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了傅蘊庭。

傅蘊庭接了過來,沒一會兒,外賣到了。

傅蘊庭下樓去取外賣,寧也胃口不好,吃得也不多,傅蘊庭沒吃,坐在一邊,導致寧也吃完也不是很敢說話。

寧也吃完飯,傅蘊庭把東西給收拾了,他站在房間裡,對著寧也看了很久。

傅蘊庭說:“這些年都是自己打工賺的學費?”

寧也當年走的時候,傅蘊庭給她的那張卡,寧也並沒有帶走。

除了小棕熊和那塊手錶,寧也什麼也沒帶。

但她當年,和傅老夫人談判的時候,朝著傅老夫人要了學費,而且要傅敬業定期給她打電話,但是傅敬業打了兩年,後面就忘記了。

而寧也拿的傅老夫人的學費,很大一部分,用來看了心理醫生。

寧也沒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寧也說;“XS,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了。”

傅蘊庭看著她。

寧也覺得挺崩潰的,她看著傅蘊庭,過了很久,寧也又說了一句:“不要再管我了。”

傅蘊庭那麼聰明,哪怕之前,一直以為寧也是自殺,可是到了現在,不可能不知道,當年寧也去F國,是誰安排的。

他拿了寧也在H大附屬醫院的資料,順著一查,就能查到寧也在F國的學校入學時間。

寧也去F國上學,是需要準備出國資料的,而在此之前,寧也一直是和傅蘊庭待在一起,她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準備這些。

可是知道了,他能怎麼樣呢?他不會去動傅老夫人,那是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