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蘊庭這個時候手指尖是夾著煙的,所以離這些人比較遠,說:“沒有。”

“還說沒有。”對方指了指他脖頸上的痕跡,道:“你別不是隻管上床不管負責吧?”

這些人平時開玩笑開習慣了,也沒遮沒攔的,有時候開起來玩笑來,更過分的也說。

傅蘊庭聲音平靜,但因為眼神比較深,顯得聲音也沒多少起伏,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個和她沒關係。”

“那脖子上是怎麼弄的?”另外有人打趣道:“別不是不小心撞上了吧?”

傅蘊庭沉默著沒說話了,顯然是不喜歡被人問下去了。

如果是其他人,在這種情況下,說不是江初蔓,還有別的桃色新聞可以揣度,但是換成傅蘊庭,就完全不會。

傅蘊庭既然已經否認,這些人便都自動自發的明白了,這並不是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因為誰都有可能去外面亂搞,但是唯獨傅蘊庭不會。

傅蘊庭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他說不是,和江初蔓沒關係,估計還就真是撞著了,或者刮痧刮出來的。

幾人也沒再說什麼。

但是他們不說什麼,別人卻不會不說,傅蘊庭脖頸上的印記雖然已經看不出來是牙印,但是依舊很明顯,看到的人也不少。

很快,這些傳言,便傳到了江初蔓耳邊來。

有人朝著江初蔓到:“初蔓,你們昨晚,是不是太激烈了點啊?”

江初蔓剛開始沒反應過來。

“傅哥的喉結。”有人嘿嘿的朝著她湊近了,小聲的說:“你別說不是你吻的,嘖,你們兩看起來都挺正經的,沒想到玩這麼兇?”

江初蔓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傅蘊庭脖頸上有吻痕。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氣憤還是羞辱。

一瞬間,她的臉都白了,死死咬著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才忍住想要發脾氣的衝動,勉強才能做到鎮定,但臉是紅的,話也沒說出來。

別人見她臉紅,卻只以為她是害羞,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也別太害羞了,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江初蔓的指甲都快要在手心摳出血來,她勉強應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語氣卻像是帶著窘迫,惹得周圍的幾個女同事又是一陣打趣,又忍不住問她,傅蘊庭在床上的時候,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厲害。

江初蔓強忍著,一直沒怎麼出聲,也儘量讓自己不要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只是窘迫著,沒說話。

等這些同事都走了,江初蔓才氣憤的將桌子上的東西,狠狠的朝著地下掃了下去。

整個人都忍不住,發著抖,昨晚聽到的那些東西,就像是她心裡的一個毒藥一樣,折磨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江初蔓才又慢慢平靜下來,她想了想,給傅蘊庭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沒打通。

她便又朝著張曠打過去。

張曠說:“他早上好像去了鄭哥那裡,估計快回宿舍了。”

江初蔓掛了電話。

她昨晚給傅悅打完電話,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一直輾轉反側,一閉上眼睛,就是傅蘊庭抱著寧也的畫面,以及他們在房間裡的動靜。

這會兒,她聽到張曠這樣說,想了想,還是去了傅蘊庭宿舍。

只是沒想到,人一到傅蘊庭的宿舍,便和帶著寧也去食堂的傅蘊庭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