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蘊庭動作頓了一下,呼吸都跟著沉了,他也不知道寧也是不是肚子疼的時候還在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走下來的。

寧也說後來搭了順風車,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地方搭的。

傅蘊庭沉默了一會兒,索性沒給她穿鞋了,直接就這樣先把寧也抱去了廁所,然後又把衛生巾給她遞過去,說:“換好叫我。”

寧也“嗯”了一聲,都沒心情去害臊了,她等傅蘊庭出去了,在馬桶上坐了好一會兒,連換衛生巾的力氣都沒有。

等換好後,傅蘊庭又過來抱她。

寧也身上就穿了一件傅蘊庭的襯衫,他自己沒衣服穿,車上備用的衣服這次在部隊給江初蔓止血的時候用了,也沒衣服換。

傅蘊庭先把寧也抱去了車上,他在車上的時候,聯絡了陳進。

陳進半夜接到傅蘊庭的電話,愣了一下,問:“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怎麼了?”

傅蘊庭說:“你在不在醫院?”

陳進剛從手術室出來,穿著白大褂,準備去值班室換了衣服就回家,聞言腳步一頓,道:“在,怎麼了?”

傅蘊庭說:“我過來找你。”

陳進索性沒換衣服,在值班室坐下了,說:“好。”

傅蘊庭把車子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到半路的時候,看到一家買衣服的店,就下車去給寧也買了一套衣服,給她換上了,襯衫則穿回了自己身上。

寧也被燒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是不是來了月經本來就疼的緣故,比上次燒得還要厲害。

傅蘊庭把她從車上抱下來,直接朝著陳進的值班室走過去。

陳進問:“怎麼回事?”

傅蘊庭說:“發燒了。”

陳進讓他先量體溫,傅蘊庭抱著她,把溫度計夾在她腋下,寧也呼吸都有些不暢快,連抱他的力氣都沒有。

等時間到了,傅蘊庭把溫度計拿出來一看,這回溫度也高得嚇人。

陳進說:“燒得有點厲害,要住院。”

於是開了單子又要檢查,等結果的時候,寧也也是趴在傅蘊庭懷裡,說:“好難受。”

傅蘊庭問:“哪兒難受?”

寧也聲音模模糊糊的,聲音很小,像是在說胡話,說:“我一點都不在乎你,不喜歡你,不想見到你。”

傅蘊庭沉默著沒說話。

這回打針的時候,寧也的手一直捂著小腹,等打完針,都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傅蘊庭又找人開了點藥,給寧也起水泡的地方消毒,然後擦了點藥。

寧也的腳小巧,白嫩嫩的,那水泡紅紅的,他帶著寧也去酒店的一路上,寧也也沒提過。

傅蘊庭對著寧也的腳看了好一會兒,轉身去外面抽菸去了,一邊抽菸,一邊等寧也吊完水。

幸好第二天是週末,傅蘊庭可以不去部隊。

他等寧也吊完水,叫護士過來,給她把針拔了,想了想,就在她病床上躺著休息了,然後用手給她捂著肚子。

大概是被他捂得舒服了,寧也整個人稍微放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