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也緊緊的抿著唇,她覺得有些透不過起來,寧也說:“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蘊庭沉默了片刻,他的聲音有些壓抑的沙啞,道:“我不知道你去了部隊,你是怎麼從那裡回來的?”

寧也不想再和他牽扯下去了,她低著頭,她的眼淚都快要忍不住了,沒出聲。

傅蘊庭說:“過來。”

寧也整個人抖了抖,她低頭看著傅蘊庭的褲腿,指尖顫了顫,卻沒動。

她想起傅蘊庭上次生氣走掉,回來後,她曾經問他,他是不是不管自己了。

傅蘊庭說,他的管,是能夠上床,能夠一起睡覺,把他當愛人的那種管。

寧也雖然覺得這樣的關係帶著一種讓她害怕的禁斷感,但其實心裡是一點點在適應的。

她以前沒有在意過江初蔓,因為她一直想要讓傅蘊庭和江初蔓結婚。

可是在今天,在她看到傅蘊庭揹著江初蔓的那一刻起,到遇到周韓深,她卻清楚的感知到了,傅蘊庭對她的感情,遠遠達不到他對江初蔓的感情。

她和江初蔓不同,他們沒有過江初蔓那樣的轟轟烈烈,也沒有過那樣的細水長流。

或許傅蘊庭管著她,也不過是因為那一夜,和那一層身份。

他就是要對她負責而已。

她是真的害怕,這樣偏頗的感情。

好像隨時隨地,她都是可以被人遺忘的。

被傅敬業遺忘,被傅蘊庭遺忘。

她永遠是被選擇剩下的哪一個。

她始終是沒有辦法,像傅悅一樣,理所當然的去討要傅敬業和傅蘊庭的愛。

寧也趴在了桌子上,她過了好久,才聲音軟軟的,小小的,像只剛出生的小貓兒似的,說:“不要跟你回去。”

傅蘊庭沉默了片刻,索性邁步朝著寧也走過去。

他朝著寧也靠近,寧也心裡就慌亂緊繃得厲害。

傅蘊庭也沒跟她廢話了,索性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一抱起來,傅蘊庭就立馬發現了不對勁。

他心都揪了起來,一顆心簡直沉到了底,因為她這樣的表現,和她被人打了渾身疼的表現差不多。

傅蘊庭也沒問寧也要去哪裡,他一手抱著寧也,又把寧也的書包給提了起來,直接帶著她,去了旁邊的酒店。

寧也慌亂起來,她說:“你帶我去酒店幹什麼?”

傅蘊庭沒搭理她。

他抱著寧也,像抱小孩一樣,抱著她,抱得很緊,問:“開了哪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