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寧也把書包就放在自己的腳邊,整個人靠在車窗上,一動沒敢動。

傅蘊庭開的車依舊是他那輛黑色輝騰。

輝騰內部空間很大,視野開闊,寧也又離得傅蘊庭很遠。

按道理說,應該是很舒適的,只有兩個人坐在車上,也不會感覺到擁擠。

但現實卻並不是這樣。

哪怕這個車廂裡只有兩個人的存在,寧也卻依舊覺得車廂裡逼仄,哪怕傅蘊庭不說話,存在感也強到讓人窒息的程度。

寧也抿了抿唇,嘴唇裡有些刺痛,又有點腫腫的,很不舒服。

還有點藥的味道,淡淡的苦澀。

傅蘊庭的車子開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他工作的地方。

他直接把車子開了進去。

這兒寧也已經很熟悉了,傅蘊庭上次帶她來過。

到了停車的地方,傅蘊庭把車子停了下來。

寧也還坐在那兒沒動。

傅蘊庭轉頭朝著她看過去。

他一朝著她看過來,寧也就不敢坐下去了。

她抓著書包的帶子,跟著下了車,傅蘊庭沒搭理她,直接朝著裡面走。

寧也在他後面跟著。

傅蘊庭的步子邁得大,身上的氣勢又駭人的沉,讓人心裡發怵。

寧也跟得有些吃力,卻又不敢喊他,也不敢讓他等自己。

路上傅蘊庭遇到了想熟的同事,對方應該是他的上司,朝著傅蘊庭打招呼。

“蘊庭。”

傅蘊庭停了下來,也和對方打了聲招呼:“薛指導。”

傅蘊庭臉上的表情其實並沒有多少變化,別人應該看不出來他在生氣,但作為他的指導員,卻不可能不清楚。

薛宏山問:“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傅蘊庭說:“家裡出了點事。”

“什麼事?”薛宏山道:“還能把你給惹生氣。”

傅蘊庭沉默了片刻,沒接他的話了。

倒是薛宏山看到了跟在傅蘊庭身後的寧也,還提著書包,看起來好小。

薛宏山問:“這小孩兒是?”

傅蘊庭沉默了片刻,說:“家屬。”

寧也聞言,卻驚愕起來,她根本不明白,傅蘊庭“家屬”這兩個字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