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蘊庭沒回答他,只是平靜的抽著煙,目光卻在落漆黑的夜空裡。

他眼窩有點深,睫毛又長,這麼平視的時候,就有點讓人觸不到底。

和他的聲音一樣,他問:“還有沒有什麼事情?”

周韓深便知道,他是不想說下去了。

周韓深問:“聽說你還想去南寧?”

傅蘊庭抽著煙:“無可奉告。”

那就是無法透露的意思,周韓深說:“我還會在這邊留一段時間,到時候再給你打電話。”

傅蘊庭“嗯”了一聲。

兩人便掛了電話。

傅蘊庭一支菸抽完,才去洗澡睡覺。

第二天,傅蘊庭很早就起床,他的作息一直很規律,等他把早餐做完,寧也才起來。

房間裡沒有洗手間,她頭髮有些亂糟糟的,睡衣也沒怎麼整理好,露出一片雪白的面板,和若隱若現的春色。

傅蘊庭喉結滾動片刻,也沒出聲。

寧也上完洗手間,又洗漱完,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剛好撞到傅蘊庭,傅蘊庭低眸看她。

寧也就往後退了退,她驚惶惶的,又有點弱弱的,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看著他,小巧的嘴唇張闔著喊他。

是真的讓人有種蹂躪的衝動。

傅蘊庭“嗯”了一聲,手指又伸過來,撥弄著她的嘴唇,看傷口。

寧也緊繃的站在那兒。

傅蘊庭說:“還沒好。”

一大早的,寧也整個人都有些清醒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道:“沒那麼快。”

傅蘊庭便沒說什麼了,讓她去吃早餐。

等吃完早餐便又送寧也去上學。

路上的時候,寧也想了想,說:“小叔,我想去找個兼職。”

傅蘊庭問:“錢不夠?”

寧也說:“夠的。”

她想了想,低聲的說:“可是我想自己掙錢。”

傅蘊庭到沒有馬上拒絕,而是沉默片刻說:“找兼職最好還是等讀完預科再找。”

寧也便沒說話了。

傅蘊庭把她送去學校後,道:“這兩天我可能沒有辦法回來,你在家裡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