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也這會兒其實人已經有些不舒服了,但因為神經一直繃著,反而蓋住了這種不舒服。

聽到傅蘊庭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回房間,回去後,看到了傅蘊庭給她當睡衣穿的那件襯衫。

那件襯衫挺貴的,寧也當然不可能私自去處理。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彎腰把襯衫拿了起來,轉身出了門。

她出門的時候,傅蘊庭站在吧檯那邊,正在喝水。

房間裡就客廳開了一盞燈,吧檯那兒顯得有些昏暗,襯得傅蘊庭的身形更加高大挺拔。

像是能將人籠罩。

寧也提著衣服袋子的手指緊了緊,在離傅蘊庭不遠的地方站定了,應該是很怕他,所以沒敢靠他太近,小聲叫了一聲:“小叔。”

傅蘊庭站在那兒,朝著她看過來。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目光顯得平靜,卻駭人的沉。

寧也喉嚨有些乾啞,又很緊張,她把手裡的衣服遞給傅蘊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小叔,你的衣服。”

傅蘊庭的目光落在她提著的衣服上,沉默片刻,把衣服接了過來。

接過衣服的時候,寧也生怕和傅蘊庭有肢體接觸。

她很害怕和傅蘊庭肌膚相觸的那種感覺,像是能將人的呼吸都給剝奪一樣。

傅蘊庭察覺到了,但沒說話。

寧也於是道:“小叔,那我先去睡覺了。”

傅蘊庭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

寧也就轉身回了房間,但是回到房間後,她也沒怎麼睡著。

腦袋昏昏沉沉,很累,精神卻又很亢奮。

中途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了,起床上了一次洗手間。

她房間裡沒有單獨的洗手間,要去外面上。

她去外面的時候,傅蘊庭仰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黑暗裡能看到一點輪廓,但就是這麼一點輪廓,也像是能侵入人的心絃。

寧也想了想,給他蓋了一床被子。

她動作挺輕的,生怕傅蘊庭醒過來。

索性的是,傅蘊庭一直沒醒。

寧也狠狠鬆了一口氣。

寧也蓋完被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回了房間。

而寧也那邊的門一關,傅蘊庭的就睜開了眼,他站起身,去到陽臺上,點了一支菸,沉沉的抽著。

天快亮的時候,寧也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但睡著沒多久,整個人就開始昏昏沉沉,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第二天,傅蘊庭等到十點,也沒等到寧也起床。

他去敲了敲門,門裡卻一直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