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已經有人接送了,徐盛也沒再說什麼,心好是好事,但到底是一男一女,還是要有些分寸,交代道:“那你注意安全,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太不安全了。”

寧也點頭:“謝謝徐哥。”

徐盛走後,寧也都不是很敢回頭。

她正踟躕著,就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寧也緊張得整個人冒冷汗。

她那會兒剛被舒沂欺負沒多久,身上其實還有些疼,做了一晚上事,很累。

但是聽著腳步聲,卻又格外精神。

她想抬起步子假裝沒看見傅蘊庭,想往將夜裡面走,傅蘊庭卻已經到了她面前。

他這種在權利場上浸瀅久了的人,磨礪出來的氣勢,矜重沉穩,一雙眸子折射出來的光,平靜卻凜冽,看人的時候,像是能將人切割。

他就那麼站在寧也面前,還沒說話,寧也就已經怵了。

她那個時候是真的怕,怕傅家的人知道,怕會被傅家的人打死。

還是被傅蘊庭撞見。

但到了這種時候,她也沒有退路,轉過身,低著頭,很小聲的叫了一聲:“小叔。”

傅蘊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身上的酒味很重,人卻好像還是清醒的。

朝著寧也問:“怎麼會在這裡?”

寧也說:“給人送東西。”

“給誰?”

“同學。”

“這麼晚來送東西?”

那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寧也說:“她在這邊上班,家庭情況很不好,今晚在這邊被欺負了,沒衣服換,又害怕,打電話給我,我怕她出事,才過來的。”

她這是第一次對傅蘊庭撒謊,心裡很慌張,生怕出紕漏,但語氣卻放得很平穩。

“你這麼晚出來,你爸也不管你?”

他一提到傅敬業,寧也眼眶就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