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梁家?”趙連成一頭霧水。

“梁家嫡系長女梁輕雪,是風雷府少府主鍾心之妻。”王青巖的眸子眯了眯,想起了一些往事。

“風雷府?!”趙連成的瞳孔驟然一縮。

“不過,風雷府應該不會插手這種事情。”王青巖知道那盤膝於風雷塔上的男人,是何等的恐怖,但與之相對的,便是他鎮壓風雷塔數百年的功勞。

“風雷府不插手,但鍾夫人會啊..”言逯的神情有些苦澀,“她說,有證據隨便抓,沒證據的話,請三思。”

“這也很合情合理。”王青巖嘆了口氣,“風雷府的人雖然不出現在三面戰場,但是他們對於大玄的貢獻,一點也不會比所有人差!”

“所以,就陷入了兩難的地步,如果抓了烈日門與擎天宗,而又對梁家視而不見,這對城池的治理是有很大沖擊的。”言逯拱了拱手,他的話已經說完,剩下的就等著這幾個雖然年輕,但卻能夠左右無爭城大勢的青年了。

“怎麼說?”趙連成挑了挑眉。

“我覺得,抓!”趙湘君可不會給風雷府面子,“明擺著是衝著青巖哥哥而來,那個梁輕雪就算是風雷府少夫人,也不能如此蠻橫無理。”

“對,就算是抓進了監牢,如果查清楚與此事無關,那放了便是,公示一番,也不會落他們面子。”趙穹驀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在剛才玄武區夜色裡的戰鬥中,受了些輕傷。

“天衣先生是什麼意思?”趙漣漪是趙家四人組中的智囊,她沉思了會,問了一句。

“天衣先生說,抓一批,打一批,殺一批。”張凌飛的神色有些古怪。

“她是這麼說的?”王青巖的眉頭一挑。

“是!”張凌飛三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這樣,我跟湘君去梁家,你們六人去烈日門與擎天宗,把人都提回來!”王青巖撥弄著腰間的天下緝拿令牌。

“不可啊!”言逯的神色一緊,“此事本來就是針對少堂主您而來,如果萬一梁家真的有問題,您前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我這邊帶上技道弟子前去,率先封住。有什麼事,我來擔著。”王青巖站了起來,“就這樣吧,事情拖的越久,對於恥辱之瀑的戰鬥就越發不可控。”

“此時剛過三更,現在去...”言逯還想勸阻。

“現在去不更好麼?妖魔的襲擊剛剛散去,我就不信這些世家宗門能夠睡得著!”王青巖的眸子眯了眯,“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問問許天衣關於萬劫河干涸的事,玄墨崖的弟子可以率先集結了,等我回來便出發!”

“好吧..”見無法扭轉王青巖的決定,言逯三人只得同意,行禮退下之後開始佈置。

“我跟你一起去。”趙湘君也站了起來,拉住了王青巖的衣袖。

“....”王青巖看著趙湘君,只得點頭。

偏殿內。

許天衣的浩然之氣正在梳理著司蔻體內動盪的魂靈,看著王青巖與趙湘君走了進來,眸子一眯。

“萬劫河之事,你到底有沒有上報給鎮妖堤戰場指揮部?”王青巖單刀直入。

“報了!”許天衣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三番五次問這個問題,你是在懷疑我?”

“對!”王青巖直視著許天衣的美目,“如果你沒問題,那麼出問題的就是鎮妖堤戰場指揮部!這是何等大事?”

“我知道,但我確實報了上去。”許天衣掃過緊牽著王青巖左手的那個姑娘,眸子暗淡了幾分,“你可以去傳訊司查,還有案牘庫,都有記錄。”

“乾涸的原因,是曜日吞天獸還是大西州瑤池雪山出了問題你不清楚嗎?”

“第一,我來此地並不是為了追查萬劫河之事,第二,我來此地是有別的事情。可以了?”許天衣暗淡的眸子頓了頓,有些惱怒。

王青巖沉默了許久,拉著趙湘君轉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