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巖看著孫牧雲,在盤算著他到底有沒有說謊。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是天下緝拿啊...這麼多年,我都快被這個東西逼瘋了..”孫牧雲大倒苦水。

“其他鎮守呢?命星宮玄墨崖還有郡守府的那位夜闌君,是如何處理的?”

“他們?跟我一樣....”孫牧雲嘆了口氣,“這個鬼東西一直在城池裡遊蕩,沒有掛那個燈籠的民居,都會死...很多人想要逃走,但走出城門之後,便兜兜轉轉又回來...”

“你們跟那個東西交過手麼?為什麼會掛這個燈籠?是誰告訴你們的?”

“交過手,修為.....有些說不準,我出手它就是四景..嚴勿用出手它就是五景....夜闌君曾出過一次手,那個鬼東西竟然直接拔到了平天八景...也是這一次交手,夜闌君探出了似乎有個文字鎮壓在了這個鬼東西的體內...於是便讓全程百姓都掛上寫了這個文字的燈籠。”

“隨著敵人修為的提升而提升?除非它的修為比你們高...要不然不可能...”王青巖沉吟了會,“這麼多年,沒有陸地神仙來這裡麼?你們宗門的太上張巨靈,州鎮守龍吟月都沒來過?”

“沒有...似乎這裡被他們給遺忘了...”孫牧雲痛苦的撓了撓頭。

“是被他們遺忘了,還是有某種東西在左右他們的神思?”王青巖也有些頭大,“是妖還是魔?”

“沒探清楚,我與它交手的時候,是個人形的東西,不過就那雙眼睛有些像魔...你要記住,只有它攻擊你的時候,你才能發現它...”

“我去會會它,在這裡揣測沒有任何用處。”王青巖下了個決定,“同等境界之下,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對了,白天那個文史館管理員的傷勢,你探出來了麼..”王青巖解開包裹著劍匣的闊布,問了一聲。

“南越州這邊一個小門派,叫馭痋壇,他的咽喉以及內臟全部被一種極為細小的蟲子給吃得乾乾淨淨,這種情況在南越州就只有馭痋壇魂靈神通能夠造成....”

“馭痋壇...”王青巖咀嚼著三個字,忽然問道:“你知道夜闌君姓什麼嗎?”

“?他姓.....他姓什麼來著...”孫牧雲的眼睛忽然瞪圓,“這特麼的...我竟然想不起來了?”

“是不是不記得?”王青巖問道。

“嗯...有印象,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他的姓好像...好像就跟這燈籠上扭曲的文字差不多....不過又有些不太像...”孫牧雲瞪圓的眸子眯了眯,“你不問還好,一問,嘿....這夜闌君跟這濃霧沒關聯,打死我都不信...”

王青巖看著孫牧雲,“你說,我該相信你嗎?孫師兄!”

“我在這裡這麼多年,我比你更想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孫牧雲畢竟是修身武者,他的接受能力比較強,換句話來說,就是比較不在乎。

“那行,你在我身後掠陣,我去會會那個鬼東西!”王青巖轉身就朝民居外走去。

此時的清瀾郡就如同死去了一般,除了那滿城懸掛的暗紅燈籠之外,再無一人。

而王青巖,揹著一匣劍走到了街道上。

這次,他的幻滅形成龍瞳直接開啟,神思擴散。

從他拉開門從巷子裡走到街道上,不過十幾息的時間,而整條街道上已經濃霧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