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首!”

“司首!”

孫牧雲點點頭,帶著王青巖直奔大獄而去。

“安先生關在哪!”孫牧雲朝著大獄看守問道。

“丙字十六號,這安先生今天一點都安生,一直在那唱...”大獄看守似乎也被這安先生搞得有點上頭。

“鑰匙給我,我們進去就行。”孫牧雲抬手,示意看守拿出鑰匙。

王青巖跟在身後,打量著這座大獄,古樸而大氣,並不像一般的監獄那麼死氣沉沉,怨氣沖天。

“來吧!丙字十六號要往右拐,第二個通道的最裡面一間。”孫牧雲掌管清瀾郡巡捕司多年,對於這座大獄還是很清楚的。

倆人還未到,一陣蒼涼的越腔聲樂就傳了出來。

“南國未見雪....北國不見海..”

“東風吹綠萬里...”

“破碎山河...顛沛流離..”

王青巖於孫牧雲站在牢房門口,安靜的聽著這說書先生唱曲。

“這個曲叫什麼?”

“入南越!說的是當年七姓遺民入南越州開闢山河的典故...”孫牧雲宗門本來就是南越州的本土宗門,他自己也是南越州的本地人,對於這個曾經存在過一段時間的夜闌國的歷史還是很瞭解的。

“哦...又是七姓...”王青巖搖了搖頭。

孫牧雲對姓氏這些個字眼已經有些恐懼了,“別提了...頭疼。”

“郭先生!”王青巖一邊示意孫牧雲開門,一邊朝著牢房裡的說書先生喊了一句。

“....”安先生愣了一下,“我姓安!平安的安!”

“我知道啊,郭先生!”王青巖嘴角帶著笑意,“我是該叫你郭懷安先生呢,還是該叫你梟王?”

“......”說書先生背靠著牆壁,緩緩的坐了下來。

“什麼懷安?”孫牧雲的腦子嗡嗡作響。

“郭!懷!安!”王青巖一字一句的說道,“也就是夜闌君的姓氏,也是七姓遺民的帶頭彝族,後來的夜闌王族的姓氏!”

“?....懷安?”孫牧雲的嘴唇蠕動,卻怎麼也說不出“郭”這個字。他顫抖著蹲下,用手在堅硬的牢房地面想寫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寫。

彷彿“郭”這個字從他的意識、記憶以及認知裡面被抹除掉了一般。

“不用費力了...”說書先生坐在牆壁前,冷冷的說道。“可憐的人!”

王青巖走了過去,挨著說書先生坐著,“郭先生,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主動暴露你自己的身份....”

郭懷安看著陷入了迷茫的孫牧雲,搖了搖頭,“我並不是主動暴露,其實早在你於梟王陵裡斬掉那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會來清瀾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