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論道書抄完了嗎?”赫連雲飛吹著鬍子走到了王青巖的身邊。

“沒抄完,你走了之後,我就去武當找人打架去了...”

“手伸出來!”

王青巖乖乖的伸出了右手,平攤在赫連雲飛的身前。

“啪!”

“這一下,是罰你抄書未完之過!”

“啪!”

“這一下,是罰你稚齡去跟人爭鬥!”

“啪!”

“這一下,是罰你在長業郡裡死戰不退!”

大儒赫連雲飛輕輕的將戒尺拍在了王青巖的手心,然後便哭了起來。

“你說,你要是在長業郡裡出了事,我該如何面對大玄三聖,如何面對大玄眾生!你還年輕,你是希望,你要懂得取捨!你不能因為一口氣便要爭到底,有時候退一步,可能會剛剛好!”

王青巖鬆開了春綠的韁繩,抱住了這個老人,輕聲說道:“感謝老師教誨。”

落後了個身位的孫師聽到兩人交談,便要下跪。卻被赫連雲飛攔住了,“孫師,不要行禮,少堂主是出來遊歷的,不想大張旗鼓。”

但是赫連雲飛卻走到春綠的身旁,一跪到底。

一旁不明原因的孫師以及學子看見赫連雲飛下跪,也隨著赫連雲飛一起跪在了地上。

王青巖沒有阻攔,反而是閃身躲開而去。

他知道這些人拜的並不是春綠,而是浩然聖師李終成。

而不遠處的那憨厚青年正好回頭,看到一群儒生跪拜一頭驢兒,張大了嘴巴。

赫連雲飛拜了春綠站起來之後,聞到一股酒味,失笑道:“你這貪酒的習慣估計是改不過來了。”

春綠斜著眼瞅著赫連雲飛,那意思就是我不需要改,我只需要酒。

赫連雲飛牽著驢兒,王青巖跟在他身後。

“上前來,你長大了,不要再像小時候一樣!”赫連雲飛拉了一下王青巖。

“不是你教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嗎,孩子怎麼能與父親一同走道呢?”

“此一時彼一時,從你上武當拔劍那一刻開始,你就不再是我的學生了....”

王青巖嘆了口氣,“有些事遲早都要面對,我別無選擇!”

“只是會很苦!”

“恰好,我很能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