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來用命星盤罩住了黃茂奇,無數星光灑落而下,不斷的修復著黃茂奇的傷勢。

“這煉屍的毒被鴻塔山的氣息增幅過,變成了一種未知的劇毒,我的星光難以洗刷!”

鄺錦清手中的圓球開始變換,這圓球是玄墨崖的技道核心之物,每一名弟子都擁有的命器,機關天門。雖是球形,但內蘊空間,收納著玄墨崖的繁多技器。

隨著機關天門的變換,一座小小的遍佈著淡綠色鱗片的木橋出現在了黃茂奇的身前,隨著鄺錦清手印的變動,木橋開始變大。

“扶黃大人坐上去!我用龍鱗木橋吸取試試!”

王青巖收手,扶著黃茂奇坐上了龍鱗木橋,鄺錦清開始催動木橋。

木橋上鱗片散發著微光,吸收著黃茂奇身上的煉屍劇毒。

這個時候,吳觀冕等三人已經將煉屍屠戮一空。這些無智之物,在三名武道修者的手下,如同螻蟻。

吳觀冕甩了甩手中的長刀,他的長刀叫做砂礫。

“這些鬼東西!!”他從後院一路殺來,看到了不下百具殘屍。“郭鎮魄是把整個離魂觀的弟子都給煉了麼?”

胡林走上前,朝著吳觀冕拱了拱手,“吳師兄,前院也有很多殘屍,都被啃食過...”

吳觀冕朝胡林寧雨二人擺了擺手,“沒想到陳傳義還知道找你們兩個,現在這周府,跟煉獄沒什麼區別了。四百餘人的大族,就這麼被殺被啃食!鴻塔山上的意圖太明顯了!”

胡寧二人沒有接話,做為真武堂的分支,他們瞭解的東西其實都差不多,不過深淺不同而已。

王青巖看著正在療傷的黃茂奇,提著的心稍微放鬆,開始打量著這座大廳。

大廳內的地板被血液滲透,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有被砍斷的,被砸碎的內臟散落在各處。而當中本來懸掛的貔貅鎮宅圖竟然開始扭曲模糊,似乎被什麼東西影響過。廳堂的上方橫樑,正在汩汩的往外流著汙血,那汙血順著兩旁的樑柱流到了黑暗中。

“嗯?”王青巖盯著地上的殘屍,忽然疑惑出聲,“怎麼地上的屍體忽然變少了?”

吳觀冕聞言也開始仔細打量了起來,越看他的內心越冰冷。

“確實變少了!好像被這座房子吃了!”

寧雨雙眼有些顫動,“不是被這座房子吃了,而是被量天鼎轉移了!這裡是處於量天鼎的內部空間,雖然我們站在這裡沒動,但是那些殘屍所處的地方被轉移了!”

“血肉祭祀?”董月來放開了命星盤的操控,星光自主洗刷黃茂奇的肉體。他做為命星宮的星光祭祀,術道一門,萬法皆同。“郭鎮魄在獻祭什麼存在?還是....”

“在這個天下,他無論獻祭什麼,都不可能成功!他,只是為了吃!”王青巖的雙眼中,全是暴虐。

在場諸人身子一冷,如果郭鎮魄的變化真的與鴻塔山有關,那麼他的本性,除了毀滅便只有進食。

“這樣一位平天六景的大修行者,是如何被汙染的?”王青巖蹲了下來,西風劍朝著那道道汙血刺了刺,那汙血在西風的聖人氣息下,發出了陣陣慘叫,發出了“嗤嗤”的響聲,隨後便化作了青煙消散而去。王青巖的臉色一喜,他不知道這汙血到底有什麼作用,但是既然能夠泯滅掉,那就先下手為強。

吳觀冕羨慕的看著西風劍,“剛才黃大人提到過一幅圖,莫非是被那東西汙染的?”

“術道宗門,心性修行最強,何況離魂觀更是深研魂靈之術的宗門,在我爹的封鎖下,鴻塔山上的高階戰力不可能進入大玄內部,一幅什麼樣的畫能夠汙染一位平天六景的術道大修行者?如果能夠汙染郭鎮魄,那麼就代表今天我們站在這裡的所有人,都逃不過這東西的汙染!!”王青巖將西風劍插在了地上,截斷了汙血的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