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目光一亮,何不笑詫異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昭,他眨了眨眼,忽然噗通一下跪在床前。

「楓先生....楓先生!你終於肯相信我重新做人了嗚嗚嗚嗚——」

只見床上小昭安然熟睡,他卻伏在床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天搶地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但實際上,他是很開心的。

因為之前「偷看洗澡「那檔子事的過錯,,他之後找機會去道了幾次歉,但來來回回黎瀾都未曾理會,只在最後一次淡淡應了聲「哦」。

被這麼冷淡的態度對待,他在無措之餘,有不禁感嘆起他那多日不見的大哥——果然還是大哥對他好。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黎瀾竟然給他機會,接近毫無防備的姑娘了——這當然不是讓他像以前當色狼一樣趁機辣手催花。而是相信他的為人願意把人託付給他吧?

「嗚嗚嗚楓先生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嗚嗚嗚,我一定做個好人嗚嗚嗚——」

何不笑抽抽涕涕的又哭又笑,心想自己方才還好自己死死堅守住了底線,能不碰這女的就不碰這女的,為此還特意把她推到床上再放倒——萬一直接趟地上,他豈不是又要多碰幾下。

心裡想著,何不笑哭聲漸停,臉上逐漸顯露出明朗喜色。

見他提著長褂下襬站起身來,先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灰塵,又小心翼翼給小昭掖了掖被角,隨後高高興興的關好房門離開。

「楓先生原諒我了,我得把這件事告訴大哥去...大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何不笑嘴裡唸叨著腳步輕快的下了樓,而在他的剛走下樓梯時,只見小昭房門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正是尾隨而來的黎瀾。

她其實也不完全放心,便悄悄跟過來看看情況,雖然她很高興何不笑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但看到那少年突然跪在床前一邊哭一邊喊她的名字明志時,她還是猝不及防的驚了一跳。

之前這小子把珠寶首飾,塞進加急訊息卷軸裡送來給她道歉的時候,她就覺得這人大概有點毛病,而方才看到這一幕,她更是大受震撼——

「百燁是從哪兒找來這傻子的?」

焰王幫。

「從昨天的戰鬥來看,五明宗暗地裡找了許多幫手。」

黃宇嚴肅說道:「昨天同時對五明宗的三處領地發起攻擊,而他們派出了八名仙體修士迎戰。這絕不會是五明宗自己的力量。」

陸澤熠微微點頭,道:「但這也不會是他們那神秘靠山的力量....這次咱們是留了一手,才沒給五明宗造成無法挽回的額重創的,若這次來真的,此時此刻也沒有五明宗了。」

「如此一來,我就能放心了。既然的確是一群虛張聲勢的人,那我想他們差不多也該投降了。」

黃宇抿了抿嘴,稍微遲疑了一下:「那個...還有一件事。」

「什麼?」

「昨天我雖然待在遠處沒有參戰,但我在隱隱感覺到,五明宗山門中有些似曾相識的氣息。」

陸澤熠聞眼眉尖微挑:「似曾相識...你應該與五明宗的人應該不熟吧。能想起是誰嗎,會不會是其他勢力的人?」

他對於黃宇的感覺十分信任,雖然他的等級要比黃宇高,但若論戰鬥經驗以及各種訊號資訊的敏銳感知,他自認比不過黃宇。

黃宇雖然不擅於心計,但她絕對是個老練的戰士。

「是不是其他勢力的人,我也不能確定。」黃宇說道:「但我上次與這種氣息見面時,是前不久保護孫松前去交易的時候。」

陸澤熠聞言目光微暗:「是過去交易,結果中了埋伏的那

次?」

「嗯。」

黃宇正色道:「那次的敵人和這次守護五明宗的人,氣息十分相似。但唯一不同的是,那次的敵人實力與我相當,但守護五明宗的人實力卻遠在我之上。」

「氣息相同,但實力不同.....」

陸澤熠有些疑惑,他隨即又追問了一些細節,最後確定五明宗裡的那個人,大機率不是用了迅速提升的方法改變自己的實力的。

那麼就還剩一種可能——當日借交易之名實則埋伏襲擊的人,實際上壓低了修為,故意放過了黃宇。

但這麼做的理由呢?

陸澤熠皺了皺眉,那天不僅黃宇被埋伏,地下洞府也遭到侵入,所以他的懷疑全部落在了孫松身上。

因為那場交易是孫松提起的,所以他就著手調查監察處孫松其心不軌的證據,但調查了幾番卻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本以為這件事只能到此結束,卻沒想到在攻打五明宗時,驚駭能與這件事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