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一出,頓時將廳中大部分的目光吸引而去。

紫盟會場的賓客雖然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但面對這兩位人間絕色,他們也忍不住為之注目驚歎。

宛若羽毛飄落般,二女身姿輕盈的落在由長綢編成的雙花舞臺上,繼而蓮步移轉騰挪,踏著柔軟的綢面飄然起舞。

原來還會跳舞啊。

遠遠注視著雙花舞臺那道清皎白如月的身影,百燁目光微亮。

之前偶爾見過的幾次演舞,清素一直都是安靜撫琴的形象,卻沒想到她此刻與以火辣著稱的火嬈共舞,竟也絲毫不落下風。

樂聲驟停,臺上二女舞步隨之一停,二人挽手悽柔相擁,只見赤紅的流火和白色的羽毛,隨著悠揚而起的樂聲,自二人中心風旋似的流轉擴散開來,飛向整個宴廳。

抬頭,入眼火光熠熠,白羽飄飛,古典莊重的宴廳在這片華麗穹幕的映照下,如夢似幻的宛若墜入一場美麗幻境。

「聽說今天是那個叫清素的女人,受傷後復出的第一臺演舞。」

火星白羽落在肩頭,立刻化為柔和的能量滲入體內,如溫流般滋養精神。

感受到這一變化,一個賓客轉頭對同伴隨意調侃道:「看這場面,的確是花了些心思啊,真不愧是鏡月軒的頭牌。」

「哼,不過區區一個女妓罷了,排場再大又能如何,還不是男人手中的玩物。」另一人冷笑道。

「玩物也有好次之分,面對這兩個玩物,你難道不想要?聽說今天這場演舞,也是為了讓清素好好亮相,為幾天後的出閣禮做準備呢。」

另一人聞言有些嫌棄的撇了那人,道:「搶物資就罷了,你還要去搶一個女妓?」

「女妓又怎麼樣,我看見她那清純勁兒,就喜歡的不得了。」

「女妓還有清純的?」

另一人像看腦殘一樣看著那人,道:「一個女妓還擺出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你難道就不覺得可笑?我倒寧願選那個穿紅裙的女人,至少看得清自己的身份。」

「說了一大堆,直接說自己喜歡野的不就行了。」

那人嗤笑道:「喜歡火嬈你可就沒戲了,這女人不會離開鏡月軒的,你就別想了。」

「你犯腦疾了嗎?誰想了!」

「啊好好好,你沒想你沒想——」

就在二人閒聊之時,清素和火嬈已經踏著流火白羽在場內飛躍遊舞。

百燁的目光緊盯這半空中那道裙袂飛舞如曇花綻放的清麗身影,目光明亮閃動間,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一抹淺笑。

一旁的鐘葒注意到這一幕,眼神微微暗下,一個想法在她心中閃掠而過——自己帶來的四個女人,很難接近王希。

流火飛轉,繞著宴廳飛舞一圈的清素二人,踏著長綢再度匯合,

見二人宛若花間精靈般垂首相擁,遍佈大廳的流火白羽朝她們收攏者湧動而去,聚整合一個火繭將她們包裹其中。

耳邊的樂聲在此刻稍降,只聽那火繭氣流簌簌的不斷縮小。

一息之後,在一聲如金鎚擊落似的悠揚迴響中,縮小的火繭凝轉化為白羽,大片的散落開來,接著自中心開始火芒閃爍燃燒,將這飄飄灑灑的漫天白羽,燒成了一朵綻放的火蓮!

火蓮花心之中,清素和火嬈保持輕碰著額頭,牽住對方的雙手,站在火蓮之上緩緩落地。

但就在此時,清素安寧的神色忽然忽然一變,她猛然睜開眼睛,只見自己身上的白綢外披竟然被火苗點燃,轉眼之間便燒燬了大片。

心中一沉,清素剛欲動作,雙手卻被火嬈緊緊抓住,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