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快一點,你也不必——”

“你不需要自責。”

傷口碰上藥液,牽引一串火辣辣的刺痛,讓百燁眉頭微蹙,急促的倒吸口冷氣。

上藥的動作絲毫不停,百燁淡聲打斷許秀兒,道:“是我沒問你的意見,讓你留在我身邊,我應該對你的安全負責。

更何況,若不是你,我現在估計已經沒命了。”

“但我是永珍階修士,怎麼能讓你來保護?”

“永珍階修士,也不是所有事都能做的。”

抬頭看了眼滿臉自責的許秀兒,百燁面色平淡,道:“你解決獸潮,我掩護你。我們都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所以才活了下來。”

聞言,許秀兒微微一愣,但她看到百燁的滿身傷痕,心中還是鬱結難消,“但你——”

“我現在這麼狼狽,只怪我太弱,與你無關。”

“......我明白了。”

低聲點頭,許秀兒不再多說什麼。

她沉默著凝視百燁處理傷口,目光在百燁披散下來的長髮上停留片刻後,心頭一動,拿出一根繡有金絲花紋的黑稠髮帶,將其遞了過去。

“你的髮帶斷了,用這個吧。”

瞥了眼那髮帶,百燁微微搖頭,“不必,我有備用的。”

聞言,許秀兒微微一滯,緊接著臉頰再度飛上兩抹羞紅,只見她攥緊那髮帶,逃也似的從百燁身旁跑開。

“嘖,真不爭氣啊你這臭小子。”

古承燚的聲音在心中響起,百燁意識稍沉,便見他正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

“的確狼狽了些,這一戰的損傷,似乎將之前殘餘的隱疾勾起來了。”

百燁低下頭,緩緩活動著自己的雙手,沉聲道,“趁這次療傷,得把那隱疾一併解決才行......”

“誰跟你說這個了?”

白了一眼百燁,古承燚說道:“不論如何你現在只是淬形修士,能在幾十只靈獸的圍攻下活下來,已經是奇蹟。我雖是名嚴師,但也不至於嚴格至此。”

這番話聽著像是在誇獎他,但古承燚臉上那愈加濃厚的鄙夷,卻是讓百燁一頭霧水,“那您為什麼......”

“那許姑娘給你髮帶,你為什麼不要?”

“......因為我有啊。”

“有什麼有?我看你只有一腦袋的木頭渣!”

“.......”

“傻小子啊.......”古承燚搖頭瞅著百燁,滿面的恨鐵不成鋼,“她送的可不是髮帶,是妙齡少女的一顆芳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