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被灌入苦澀液體,將百燁微弱的呼吸堵住,可他卻無力掙扎,只能忍受著窒息感折磨的同時,將那液體快速嚥下。

“清醒了嗎?清醒了就聽好你的任務。”

斗篷人將藥瓶隨手一丟,空洞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你明天按照地圖上標註的位置,找到所有密室,放上鎮靈符。這樣鎖住密室的陣法就會失效,裡面的東西被釋放出來,足以鬧的整個天基閣不得安寧。

你將剎金丸放在護山大陣附近,它爆炸後所釋放的毒氣,可以暫時溶解天基閣的護山大陣,同時對人產生致命的威脅。

剎金丸會在明日下午酉時啟動,屆時會有幾十名散修衝入天基閣展開屠殺,你若不想被波及就躲遠點。”

斗篷人將一個錦囊丟在百燁面前:“這是你的最後一次任務,如果能順利完成,那明日便是天基閣的隕落之日,你也可以得到自由。如果你沒有完成.......

那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罷,斗篷人的身形閃爍了一下,消失在百燁房中。

“這只是縷靈力分身,他的真身可能不在天機閣。”古承燚在百燁的意識中攸然說道:“之所以要這麼麻煩的來找你,是因為他也知道,你現在連床都下不了了吧。”

“這豈不是為了威脅我,多此一舉嗎?”百燁冷笑兩聲,挪動身體撿起丟在地上的錦囊。

解藥見效很快,百燁的呼吸立刻通順了少,身上各種折磨他的痛覺也減輕了許多。百燁撐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書桌前,點起了燈,將錦囊中的東西擺了出來。

見其中放了一張地圖、一沓符紙和十顆金屬球。

這就是剎金丸.......百燁拿起一顆金屬球仔細看了看,除了外表泛著暗金色的光澤,其他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他可清楚的記得,姜映芙在上課時曾講過這種東西。剎金丸根據品種劃分,作用和品級也不盡相同。若真如根據斗篷人所說,這十枚剎金丸能暫時溶解天基閣的護山大陣,那這些應該是實打實的四品靈寶。

四品靈寶是什麼概念?即便是對於剎金丸這種用途較少的靈寶而言,在拍賣行中至少也能賣到三十萬靈石,這麼一顆剎金丸,頂的上普通小門派將近兩年的開銷。

如今百燁的面前擺著十顆,放到外面也足以讓不少人眼紅。

“是真傢伙嗎?”百燁有些懷疑這東西的真實性。

古承燚透過百燁的眼睛仔細看了看,後點頭確認:“是真的,其中包含的毒極具腐蝕性,你要是碰上一點,會化的渣都不剩。”。

“嚯,那還真是下了大手筆啊?”百燁將剎金丸放下,幽幽冷笑:“這麼威脅我,登耀真不怕我按他說的做嗎?”

“哦?”古城燚挑眉笑道:“你現在能確定這是登耀給你布的局了?”

“九成多吧。”百燁笑了笑:“其實之前我就基本確定了。

給我佈置那個無法完成的下毒任務,斗篷人所處的立場無非有兩個。

一是威脅我,讓我幫他完成現在這個直接關係到天基閣存亡的任務,二便是為了天基閣。

但現在我接到的這個任務,漏洞百出,明顯就是為了刺激我而故意捏造出來的。”

“怎麼說?”古承燚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首先是情報問題。他們要推翻一個流傳百年的大派,卻連它食堂封閉這種小事都不知道,甚至在天基閣中除我之外沒有任何內應。臨近決戰,那個斗篷人也只能傳送一縷靈力分身進來,這未免也太不靠譜了。

第二,他們未免也太相信我了。錯誤的地圖他們至今未查出,甚至剛才還將自己的行動計劃全部告訴我。即便我被他們控制,他們也太相信我不會向登耀告密了吧?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派給我的任務一直侷限於天基閣外門,但煩對天基閣有些瞭解的人都知道,內門才是天基閣的核心所在。

如果他們早就滲透進內門,現在也不必再費心讓我在外門中搞這些小動作。所以我說,這次看似嚴肅危險的任務,不過是隨便捏造出來嚇唬我的罷了。”

“另外我上午是故意去找了登耀,想看看他對我靠近護山大陣這件事的反應。

結果不出所料,他沒有在這件事上太過糾結。若是平常人也就罷了,但他應該知道我拿著的令牌可以隨意出入天基閣。即便是這樣還不追究,那就不得不令人起疑了。”

古承燚聽完這番話點了點頭:“你分析的不錯,但還是嫩了些。萬一這斗篷人從一開始就發現了你作假,他們向你隱瞞了實情,並且會在明天將你和天基閣一起消滅也說不定。”

“這就是我不確定的地方。”百燁皺了皺眉,但隨後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若他們一直都不相信我的話,那他們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費時間。

既然我是個不可控的變數,他們應該用更簡單直接的對策才是。何必以我的性命相要挾,又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大費周章的用靈力分身聯絡我。”

“那你現在想怎麼做呢?”古承燚攸然一笑,臉上既有老父親般的關切,又有狡黠的陰險。

“自然是要好好利用這些東西,”百燁攤開地圖,目光鎖定在那片自通語院破牆而出的湖水,嘴角勾起與古承燚如出一撤的陰險笑意:“給登耀那老東西送份大禮了!”

翌日。

清晨,百燁敲開黎瀾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