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見百燁被刺穿,百瀟雙目通紅的悽聲嘶喊,嘴唇已在心痛擔憂中咬出血跡。

“我天基閣的弟子,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山野小子。”

露臺上,登耀望著聾拉著頭被掛在石刺上的百燁,他一直緊繃的身體暗暗放鬆下來,晦暗的表情也明朗了許多。

“是啊,天基閣在盛音東州可是數一數二的門派,從天基閣走出的弟子,的確不該輸。”

紫衣女人微微笑道:“說起來,不知天基閣今年的收成如何啊?”

“自然是極好,但若沒有某人的插手,利潤還能再漲幾分。”側目瞥了眼紫衣女人,登淡淡應道。

“倒是我多嘴了。明源大陸上靈氣匱乏的現象至今未能解決,而天基閣產出的靈植丹藥,向來品質極高,受各路修士追捧。貴派每年的收入,恐怕是尋常門派的數十倍。”

話聲一頓,紫衣女人執起手邊清茶,遞到唇下輕抿了一口,紅唇微勾,美眸轉動,目光幽深的看向登耀,話聲耐人尋味:

“既然天基閣如此強盛,您怎還會看上濟州派的東西?”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對您有這般誘惑力,能讓您不顧臉面地在天賜大會上挑戰濟州派。”

“怎麼,你也想分一杯羹?”

登耀沒有回答紫衣女人的問題,紫衣女人也沒有回應登耀,“濟州派的情況咱們都清楚,雖然掛了門派的名頭,但其底蘊,甚至不如不入流的家族勢力。

“而這門內弟子,最強的便是臺上的百燁了。”

說著,紫衣女人將目光投向擂臺,“難不成登耀掌門是看上百燁這個苗子了?”

莫名地勾唇一笑,登耀沒有回話,而是轉眼看向站在露臺最前方,一直監視擂臺情況的白衣判官。

“判官大人,現在可以宣佈勝負了吧?”

聞言,判官沒有出聲,敏銳專注的目光,也始終未離開擂臺。

現在臺上看似百燁被石刺釘住無法反擊,但遲遲不動作的,可不止他一人——

跪地喘息,連綿不斷的劇痛,如水紋般擴散至應嘉智全身,另他幾乎窒息之餘,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百燁方才的三連擊爆發力極強,蘊含的暗勁也相當霸道。不僅連續摧殘他身體,而且根本無法抵禦化解。

他雖然強撐著凝出石刺重傷百燁,但他在投出石刺後,便像百燁一樣陷入無法動彈的狀態。

足足恢復了數息後,在一眾天基閣弟子略含質疑的凝重注視下,應嘉智擦去嘴邊的血跡,屏住口氣站起身走向百燁,表情陰戾。

此刻百燁身上已不再有雷光奔騰,整個人如破絮般掛在石刺上,腹部血流不止,順石刺流淌而下,匯成一灘。

見應嘉智起身,臺上的白衣判官目光一閃,肩膀微沉,似是暗歎了口氣。

然而就在他剛欲開口宣佈勝負時,一簇細微的光亮在百燁身上閃爍一下,瞬息即滅。

注意到這點光亮,白衣判官眼眸微眯立即收聲,而坐在他身後的登耀,則是面色陡然一沉。

離百燁距離最近的應嘉智,看到前者身上那瞬息即滅的光亮,表情先是一驚,緊接著浮出一抹不耐煩躁之色。

“呵呵....哈哈哈哈——”

就在應嘉智下意識的停下步子時,前方垂頭沉默已久的百燁突然肩膀聳動,陰冷的低笑聲,令應嘉智背後莫名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