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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術家的武藝在單打獨鬥中很有作用,但是面對集團化的騎兵,無論你武藝再高,一大群騎兵一個挨著一個衝過來,都沒有作用。因為你沒有閃轉騰挪的餘地,只能硬碰硬的撞上去。在馬力和人力的比較中,除了那些天生神力的傢伙之外,誰都不是動物的對手。

一個衝鋒,就讓墨聰和邵翁的人損失慘重。這些人不是鄯善國的騎兵,這一點墨聰和邵翁都清楚,在鄯善國這麼多年,無論是朝堂還是軍隊都有墨家的人滲透,從底層小官,直到朝堂上的重臣,不能說全都是墨者和方仙道,基本上有了三成實力。

當墨聰和邵翁帶著人追趕蘇任去了哈密之後,鄯善國先於哈密生了一場政變。國王摩挲的病突然就好了,先是在王宮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邵翁進獻給自己的妃子抓住,連同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種的世子一起處死。之後,又迅下了一道旨意,將整個千泥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吏全部叫進王宮。

等到那些官吏現不對的時候,經過墨聰和邵翁之手安插在鄯善國的墨者和方仙道幾乎被一網打盡。這一切進行的很快,用時不過半天時間。無論是那個死了的王妃,還是正在享受鄯善國百姓供奉的墨者、方仙道,都沒有想到那個傻傻的國王竟然裝的這麼像。

一切搞定之後,國王這才將自己幕後的智囊請了出來,並向所有人宣佈:“諸位都是本王最信任的人,今日本王就告訴諸位一件事,這位乃是大漢使者王恢,本王之所以久病不起,經漢使帶來的醫官診治,乃是那些奸人給本王下了慢性毒藥,這一次多虧漢使,要不然我鄯善國就被那些奸人所躲!從今日起,本王對上天誓,與大漢永傑盟好,萬世不可背叛!”

摩挲握著王恢的手高高舉起,堂下眾人立刻施禮:“謹遵王命!”

王恢笑著給摩挲施禮:“大王可不大意,墨者和方仙道的大部分人還在哈密,他們一旦知道鄯善國有變,定然會反撲,所以還請大王立刻調兵遣將,防守鄯善國四周,以免被那些奸人趁虛而入!”

摩挲點頭道:“漢使所言甚是,大將軍何在?立刻集結兵馬,一旦現那些奸人從哈密回來,立刻攻擊不需請示!”

大將軍連忙答應,一轉頭,想了想又問道:“若他們不回來怎麼辦?哈密乃是小國,以那些奸人的本事,要攻下哈密易如反掌,還請大王示下,是否出擊?”

摩挲扭頭看向王恢。王恢手捋鬚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大將軍不用擔心,我大漢蕩寇將軍蘇任就在哈密,那些宵小之輩絕不是蕩寇將軍敵手!”

摩挲驚訝道:“漢使說的蘇將軍可否就是前些時日在我千泥城的那個蘇先生?”

王恢笑呵呵的點點頭:“正是!”

摩挲大喜:“如此甚好,蘇將軍在奸人圍堵之下都毫無傷,那些奸人就算率領再多的人也不成,你可聽明白了?立刻去佈置吧!”

大將軍走了,王恢又對摩挲道:“大王,以在下之見恐鄯善軍隊無法阻擋那些奸人,吾有五百兵馬可放在城外,那些奸人一旦逼近千泥城,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甚好,甚好!那就有勞上使!”

騎兵的度很快,墨者的度更快,在第一波攻擊的時候,已經有人快的避開大隊,躲到一旁。然而更多的人還是沒有避開。好像那些騎兵故意沒有對墨者護衛的那輛馬車動手,全都繞道而走,當四周變成一片肉泥的時候,那輛馬車孤零零的停在雪地裡。

“邵兄,咱們恐怕真的被那個蘇小子算計了!”

“哼!區區五百騎兵老夫還不放在眼裡,我已經看見領頭的那個傢伙,若是再敢過來,一定將其擒殺!沒了領頭的,其餘的全都是烏合之眾!”

苟天明左右看了看,這些墨者還真行,突然衝鋒雖然對墨者造成了極大傷亡,自己也經受了不小的損失,幾十匹空馬跟在身後,苟天明的心情很不好,這些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兄弟,竟然死在這裡,讓苟天明怒火中燒。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大喝一聲:“圍!”

騎兵們的戰馬再次啟動,這一次不再是集團衝鋒,而是繞著墨者們開始轉圈。這些人控馬的技術非常好,一個跟著一個,馬頭追著馬尾,沿著弧線優美的划過去。

“弩!”

一聲令下,長劍還鞘。掛在馬鞍上的小弩被摘了下來。一邊奔馬一邊用腳抵著弩臂,彎腰伸手將弩弦掛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馬沒有減緩,弧線還是那麼優美。只在一個呼吸之間,所有人手裡的長劍就換成了小弩。

“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