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道:“我已經大概猜出一些,無外乎就是讓哈密過的那些兵卒守城,讓他的人繞襲咱們身後罷了!除了這一條,我想不出他還能想到什麼辦法!”

“劉兄好像忘了千泥城的天罰!如果蘇任手中還有這東西,別說三千兵馬,就是三萬也別想攻下哈密!”

劉宏被墨雨已提醒,也有些擔心起來:“這倒是個問題,就下來就該看墨兄的,今夜辛苦墨兄再進一趟哈密,務必找到蘇任的天罰,如此才能順利將蘇任抓住,好像鉅子覆命!”

墨雨點點頭,兜馬朝回走。

蘇任站在城樓上,手裡握著一根粗大的管子。這是他命人造出來的千里眼,西域的能工巧匠的確比中原人高明,經過他們手打磨出來的水晶,無論是厚度還是弧度都堪稱完美,放在眼睛前的時候沒有那種影影綽綽的感覺。劉宏和墨雨兩人的樣貌看的清清楚楚,可惜蘇任不懂唇語,要不然劉宏和墨雨指定的計劃他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

見墨雨走了,蘇任將千里眼遞給來福,伸手指著遠處的兩個人:“看看吧,你的那個朋友就在對面!”

來福的目力比蘇任好,他已經看見對面的人是誰。推開蘇任遞給自己的千里眼,道:“我明白怎麼做!”

蘇任笑了笑:“那今夜就靠你了,明日一早那些馬賊就要進攻,能不能守住咱們的秘密,就看你能不能擋住那個墨雨!”

來福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從來福的眼光裡看到了肅殺和仇恨,影響的站在來福身旁的朗日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張騫一把將朗日摟在懷中,小聲安慰。

蘇任又對霍金和石寶道:“將那些東西隱藏好,嚴密派人看守,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靠近!”

霍金點頭:“大哥放心,一直蒼蠅也別想靠近!”

相互檢視也就是戰爭中相互試探的一種方法,戰爭雖然是充滿偶然性的東西,為了避免那種偶然出現在自己這一面,在戰前對自己的敵人做出充分的瞭解是必不可少的。蘇任和劉宏說起來,是從溫水就開始鬥,前前後後十幾年時間,兩人總能在某一個地點交集,想甩都甩不開。

這麼多年,相互間算得上非常瞭解。特別是劉宏,幾乎將蘇任從裡到外研究了一遍,因為仇恨迫使劉宏這麼做,要不然蘇任對自己的羞辱,對他們劉家的迫害就永遠沒有辦法昭雪。墨雨走的時候,劉宏再次叮囑,讓墨雨小心,就如同親兄弟一樣,幾乎到了戀戀不捨的地步。

劉宏太瞭解蘇任了,他能想到的事情,蘇任絕對猜的到,所以墨雨這次去雖不能算九死一生,至少也是困難重重。墨雨被抓或者被殺都是小事,探查不到蘇任的天罰儲存地並消滅,劉宏真沒有膽子進攻哈密。千泥城的那一爆,比當年老君觀和長安城的爆炸可怕十倍,飛沙走石中就算人拼死向前衝,胯下的戰馬絕不會安穩。一旦馬賊沒了戰馬,那還叫什麼馬賊。

蘇任將值夜的事情交給了荊棘和贏廣濟,這也是他們兩個要求的。三家既然聯合做生意,那就不能讓一家毫無節制的付出,那樣自己心裡過不去,這場生意就算真的盈利他們兩個也沒臉去拿。都是要臉面的人,哪怕今夜一切平安,也和自己兢兢業業的守夜分不開。

剛喝了一口酒,荊棘立刻起身衝出屋外,迫不及待的解開褲腰帶,對著牆根放水。他們守衛的這面城牆是哈密最薄弱的地方,白天的時候劉宏和墨雨就出現在這面城牆外面,兩人的眼光不錯,一眼就看出哈密城的薄弱緩解。

打了一個冷顫,渾身舒坦,荊棘吹著口哨提褲子:“我說贏公子,今夜真的會有人來?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見?”

贏廣濟一邊喝酒一邊道:“快了,快了,彆著急!”贏廣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屋外的荊棘大喝一聲:“誰?”

等贏廣濟衝出來的時候,荊棘哈哈大笑:“原來咱們贏公子也有擔心的時候,看來今夜來的人不一般,要不然你不會將你的四個手下全都帶在身邊!”

贏廣濟扭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阿一、阿二、阿三、阿四,對荊棘道:“這是跟蘇任學的,你沒見蘇任無論走到哪裡,身邊都會跟著那個蠻牛,他才一個,我有四個!”

“誰!”荊棘衝著屋頂大吼,一跺腳,整個人便拔地而起,重重的落在屋頂,踩壞了不知道多少胡楊樹枝。眼睛瞪的和銅鈴一般,仔細在四下尋找。荊棘還沒有發現來人的行蹤,又一道身影從荊棘身邊擦肩而過,袍子的下襬打在荊棘臉上,非常疼。

“孃的,誰暗算老子?龜兒子,等老子抓到你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荊棘一邊下房,一邊大吼:“兄弟們,準備了,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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