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他?”

阿巽點點頭:“不要多問,快去準備。”

蘇凱的武藝本來就不是很好,甚至連霍金都不如,被十個高手圍著,只兩三個回合便處處受制,兩三個照面就被人家割了兩刀。鮮血頃刻間染紅全身,兩隻手都在顫抖,眼睛變得血紅,咬著牙繼續猛攻。這裡是長安,晚上會有巡邏的執金衛巡邏,只要堅持到那個時候就有活命的可能,所以蘇凱剛才才會直奔大路而來。

對手可能也猜到了蘇凱的打算,忽然陣勢一變,該剛才貓戲老鼠的架勢,每一招都衝著蘇凱的致命位置而來。蘇凱有些頂不住了,身上的傷口增加了七八條,半個身子都被鮮血浸透。應付起來也沒有剛才那麼自如,一個不留神被人一刀砍中肩膀,利齒劍入肉極深,能聽見劍刃和骨頭的摩擦聲。

硬接了一招,蘇凱伸手抓住砍進自己肩膀的那把劍,反手便是一刀,自下而上使出渾身的力氣,狠狠的划向對手的胸腹。這一下把對手也下了一跳,使勁想要拔出自己的兵刃,可惜沒能成功。只覺得小腹一熱,眼睜睜看著一柄刀從自己胯下而上,切開自己的肚皮,自己的胸膛,花花綠綠的腸子從裡面流出來。

一人被殺,對面的人明顯一滯,互相看了一眼再一次撲上來。就在他們的兵器就要刺進蘇凱身體的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石塊、飛刀和羽箭。這些東西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毫無偏差沒入他們的身體,立刻就有幾個人中招倒地。蘇凱想笑,張了張嘴帶動渾身的傷口,癱坐在地上。

十個刺客,一個被蘇凱殺了,剩下九個也全都死了。當蘇凱閉上眼睛之前看到一個獨眼人出現在眼前,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蘇凱悠悠醒來,辨認了好半天才確定是在自己家裡,妻子就坐在床前,孩子們也在一旁玩耍。

十三娘見蘇凱醒來,連忙放下手裡的傢什,一臉喜悅之情:“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真怕……”

蘇凱微微笑了笑,想要伸手安撫一下妻子,可惜一點力氣都沒有。十三娘連忙擦了擦眼淚:“你等等,淳于現在就在外面,他說你醒了就找他,我這就去。”

和淳于意一塊進來的還有劉吉慶,今天的劉吉慶竟然和顏悅色,看蘇凱的眼神竟然帶著溫暖,用眼光示意蘇凱不要動。淳于意仔細看了看蘇凱的傷勢,又診了診脈,過了半晌:“嗯,命算是保住了,幸好都是些皮外傷,可流血太多傷及根本,兩年之內就不要再動武了,更不要出門,在家養病。”

十三娘連忙看向劉吉慶,劉吉慶點點頭:“淳于先生說的甚是,老奴回去就告訴陛下,想來陛下能答應。”

十三娘連忙行禮:“多謝大人!”

劉吉慶微微一笑,對蘇凱道:“那你就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情不用擔心,陛下已經知道了。”

蘇凱這邊安心養病,館陶公主府卻亂糟糟一片。特別是館陶公主劉嫖好似驚弓之鳥一般,躲在房中瑟瑟發抖,任憑朱買臣怎麼勸說就是不願出來。現在的館陶公主真正成了一個誰都不待見的人,丈夫、長子死了,二兒子已經多年不來,女兒還在冷宮生死不明,以前巴結他的那些人全都不見了,就只剩下了自己。

朱買臣說的口乾舌燥只能悻悻而歸,進門之後對面前一個老者微微搖頭:“不行了,她被嚇壞了,生怕皇帝一怒之下連她也殺了。”

老者冷笑,臉上不帶一絲活氣:“就這點膽量還敢行此大事?”

“你們公子真的不願再出山?”

“哎!”老者嘆了口氣:“也不知哪個小子給我家公子灌了什麼迷魂湯,寧願待在那荒野之地也不願再來長安,老夫實在氣憤,想我泱泱大秦始皇怎麼就有此等不肖子孫!哼,等老夫事成,不由他不回來!”

朱買臣象徵性的笑笑:“現在看來老先生已經暴露,是不是……”

老者擺擺手:“放心,跟老夫的全都是忠心之輩,就算被抓也不會吐露半字,何況已經死了,無憑無據他們能拿老夫如何?只要逆劉皇帝吃了丹藥,剩下的便是等待,哈哈,不會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