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於單冷哼一聲,氣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蘇任一直都在他自己命名的僱傭軍大本營中,對於於單被打和後面的事情他從二樓的窗戶全都看在眼裡。於單的反應不奇怪,因為這些留在雁門的匈奴僱傭軍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原本於單的族人,現在卻跑到漢人這裡來寄人籬下,為了錢就願意幹任何事情,這已經不再是那些為了神而戰鬥的勇士了。

韓慶端起茶杯,看著街道上一瘸一拐的於單:“將軍為何要讓於單如此受辱?如果因為此事,於單不再願意投靠,那就得出兵,雖說打起來不是難事,多少對我大軍也有些損傷。”

蘇任道:“如果於單因為此事就不會答應依附,就算他以後依附也會成為禍患,只有讓一個人徹底丟棄自己的尊嚴才是真正的依附。”

韓慶一笑:“哎!將軍這是要讓草原狼變成草原羊呀!”

醫官對於單的傷情做了檢查,那些壯漢聽蘇任的指揮,手下都有準頭打於單的時候只用了三分力,所以只是些皮R傷,不過包起來之後像個木乃伊,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

“現在可以去見蘇將軍了吧?”

漢使上下打量半天:“這時候不合適吧?大王現在這般樣子,在下可知道大王和蘇將軍是朋友,就這麼去的話……”

於單冷哼一聲:“哼,有何不可?”

漢使呵呵一笑:“如果大王不覺得不合適,什麼時候都行,要不現在走都成。”

於單還沒有動身,蘇任帶著人就進來了。一副焦急的樣子左顧右盼,盯著於單看了半天,好長時間沒有認出來,上上下下看著於單:“這是我的於單兄弟?”

漢使連忙上前行禮:“將軍,這位正是大王。”

蘇任一把拉住於單的手,又看了半天,臉色印刻沉下來,等著漢使道:“這是怎麼搞的?何人如此囂張,敢在這地方打我兄弟,派人去找,找到之後全部打短腿!”

漢使咳嗽兩聲:“稟將軍,剛才的事情是這樣的,大王想要去傭兵所看看,但大王沒有將軍的準令,所以……”

“哦!哎呀,這樣就難辦了。”蘇任皺了皺眉頭,拉著於單的手道:“兄弟呀,如果是別的事情我一定替兄弟處理妥當,但是傭兵所有些不同,那裡的人嚴格來說都不是我們漢人,兄弟應該也知道那裡大部分人還是你們匈奴人,在當時成立傭兵所的時候,我和他們有承諾,只要不是他們故意挑起的事情,就不用漢律處置。”

蘇任嘆了口氣:“嚴格來說,兄弟硬闖傭兵所的責任也在兄弟這邊,所以不能算他們鬧事,如此此事就有些不好辦了。”

於單的胸口不斷起伏,蘇任在一旁不斷的解釋,於單真的如木乃伊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蘇任一直說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於單算是聽明白了,自己被打的事情也就這麼樣了,現在自己還沒有依附過來,蘇任這是給自己來的下馬威。

“呵!”於單一笑:“算了,此事本王有錯在先,被打也是本王的報應,此事不提了,還是說正事吧?”

“哦,對對對,說正事!”蘇任連連點頭:“兄弟請講,您在草原和伊稚邪對戰正激烈,卻來到雁門,不知兄弟找我何事,如果能幫上定然全力相助,就和當年一樣。”

於單測驗看了蘇任一眼:“也沒什麼大事,說起來此事本王早就知會過你們朝廷,但是你們朝廷提出的條件本王實在沒辦法答應,此次找將軍希望將軍能不能……”

“這……”蘇任面露難色,一派大腿:“既然兄弟說道這裡,作為兄弟也不好再推辭,不過此事已經經過朝廷和陛下首肯,若我再多說恐不能起作用。”見於單有些激動,蘇任連忙道:“不過兄弟放心,既然咱們是兄弟,此事就這麼定了,我立刻向陛下寫奏摺為兄弟說情,拼著這個什麼將軍不做也不能辜負兄弟的信任!”

於單的臉色蘇任看不見,蘇任的嘴臉於單看的清清楚楚,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