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什麼時候?明年還是後年?長安城我是不能再待了,韓嫣眼倒,館陶公主也不頂事,再繼續留在長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發現,到那時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也是,公子的確不能繼續留在長安。”

正說話間,管家急匆匆跑進來:“先生,不好了執金吾和廷尉的人已經進了巷子,正朝這邊來。”

“真快!”劉宏站起身,對姚叔愛施禮:“在下告辭了,有緣還能相見!”

姚叔愛沒多說,只是點點頭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連忙對劉宏道:“公子,這邊請!”

蘇凱坐在郭府對面的酒肆二樓,一邊喝酒一邊瞅著下面的動靜。當執金吾和廷尉府的人嚷嚷著進了巷子,蘇凱起身往桌上扔了幾個錢,轉身下了樓。三繞兩繞出現在郭府後門的巷子口,正好個帶著大斗笠的人上了馬車,在四名護衛的保護下急匆匆的走了。

蘇凱沒有追過去,站在牆角靜靜的馬車出了巷子一路往北,車出了北門,蘇凱轉身往回走。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出手,就這麼眼睜睜宏離開了長安。

倒背雙手,哼著從蘇任那裡學來的調調朝著建章宮走,沿途歡的東西便上去買一件,裝進懷裡繼續走自己的路。郭家院子裡已經鬧翻了天,院門口的街道上圍滿了人。蘇凱擠進人群,伸長脖子眼,裡面雞飛狗跳,被翻倒的傢俱和嚇壞的僕人女眷縮在角落裡只顧啼哭。

一直金吾和廷尉兩人無功而返,這才隨著人群離開西華門。

劉徹在宣室中等待蘇凱。蘇凱一進門便行禮道:“稟陛下,人已經走了,朝北走的!”

劉徹點點頭:“好,將此事告訴蘇任,休息去吧!”

蘇任忙碌了一天,真的是忙碌了一天。中午參觀了書院工地,下午陪著蘇健釣魚,吃完晚飯又逗弄了一會蘇惠兒。回到房中的時候腰痠背痛,恨不得立刻爬上自己的床舒舒服服的躺著。雖說有三個女人,一個回了都江堰,一個在帶孩子,剩下一個肚子已經顯懷,這大半個月連個女人毛都沒有摸過。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好半天,將心中的邪火壓下去,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韓慶來了,強打起精神讓韓慶進來。只任一眼,韓慶便明白蘇任為何心不在焉。

“先生若覺得不舒服,不如回趟長安?據說教坊司有從淮南送來的女子,各個姿色不錯。”

“行了,你就別學人家拉皮條,說,有什麼事?”

韓慶笑道:“原來這種事叫拉皮條呀!”

“不說就出去,今日真的是累了!”

韓慶給蘇任倒了杯水,遞過去:“及時雨送來訊息,已經有了劉宏的下落,問先生怎麼處置。”

“終於捨得離開長安了,他要去哪?”

“這個不知道,出北門走了一段,尚未過渭河便拐向東面,按照我估計,應該是去宋國。”

“墨家?”蘇任搖搖頭:“墨家這個時候才不會收留他,敢去宋國人頭立刻會送回長安,那個墨聰可不笨,這樣吧,派人沿途監視,只要他不胡來就讓他走,就當用劉安的錢買了他這個不孝子一條命。”

“其他人該怎麼處置?”

“也觀察一段時間,但凡有異動的便告知廷尉府或者京兆尹,只要他們安安生生生活就當不存在,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做劉安的死士,誰不想過安穩的日子?”

“先生大恩,在下替那些人謝先生!”

蘇任笑了笑:“你謝的哪門子事?他們和你有什麼關係?”

韓慶陪了個笑臉,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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