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又名中南山、周南山、南山,為秦嶺中段一處連綿百里的錦繡山谷。??一看書1?ka?n?shu·cc其地形險阻、道路崎嶇,大谷有五,小谷過百,連綿數百里。《左傳》稱終南山為“九州之險”,《史記》說秦嶺是“天下之阻”。至於它的麗肌秀姿,那真是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令人陶醉。

樓觀臺位於終南山北麓中部的山前臺原和淺山區。創始於西周,鼎盛於唐,衰落於宋金,毀於宋末。傳春秋函谷關令尹喜在此結草為樓,以觀天象,因名草樓觀。道家先祖老子在此著《道德經》五千言,並在樓南高崗築臺授經,又名說經臺。晉惠帝曾廣植林木,並遷民三百餘戶來此守護。唐以老子李耳為先祖更是大加營造。武德七年,唐太祖改樓觀臺為宗聖宮,玄宗時再次擴建,使其成為當時規模最大的皇家道觀和道教聖地。

大漢以黃老學說治理天下,卻沒有對老子的遺蹟做什麼樣的修繕。抬頭望去一片荒野,到處叢林。三兩座茅屋點綴其間,完全和現在那種富麗堂皇蔚為壯觀的道家祖庭沒有相比的資格。

文黨下了車,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一座大山呀!子恆當賦詩一讚之!”

蘇任撓撓頭,一路上他就在想有關終南山或者樓觀臺的詩詞,可惜自己才疏學淺,也沒怎麼聽過詩詞大家描寫的終南山的詩詞,連抄都沒辦法。

等了好半天,見蘇任沒有動靜,文黨扭過頭笑道:“怎麼?子恆說不出來?”

董仲舒冷哼一聲:“他的心思全在權謀之上,如今被貶斥到這種地方,豈能寫出什麼好詩?”

蘇任後悔帶這兩個老頭來了,一個不斷的讓自己賦詩,一個不停的挖苦。自己上輩子也不知道遭了什麼孽,攤上這兩個人。但一個是自己的老師,一個是岳父,全都得罪不起只能極力忍耐。?一看書?·1?k?a?n?s書h?u·cc

文黨道:“我可還記得子恆當年那奇怪的詩,好一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老夫的家在舒城,見過大江東流,聽了子恆的那怪詩,一閉上眼睛就是滔滔江水,美景無數,只可惜有些悲切,更像是女子寫出來的。”

蘇任嘿嘿笑了兩聲。心道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還記著。難不成我告訴你是後主李煜,恐怕不說還好,說了又不知道得用多少謊話才能圓回來。忽然腦子裡冒出來一詩,還是當年遊覽樓觀臺的時候,看兩旁的石碑上刻的,也不知道是誰的作品。

“老師,岳父,小子忽然想起一,不知可否說出來請二位老人家評鑑。”

“哦?”文黨大喜:“好好好,快些誦來!”

“咳!”蘇任清了清嗓子,沉吟一下:“出門見南山,引領意無限;秀色難為名,蒼翠日在眼;有時白雲起,天際自舒捲;心中與之然,託興每不淺。”

文黨還在沉思,董仲舒卻冷哼一聲:“這是什麼東西?詞不達意,聽了心煩!”

文黨卻擺擺手:“不不不,董兄沒聽出來這詩中的意境,美!”

蘇任長出一口氣,偷瞄了董仲舒一眼。敢情自己這個老丈人儒學學的好,辭賦一道也是高手,卻對詩詞沒有研究,難怪沒見他做過詩詞傳世。不過能將文黨糊弄過去就很好,也不計較自己弄死了多少腦細胞。

品評完了詩詞,一行人來到山下,早有先期抵達人手前來接應。在樓觀臺建立書院的事情,從蘇任來到長安的第一天就有這個想法。深受後世影響的蘇任不是傻子,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只能弄些小計謀,要想在陌生的地方站穩腳跟,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找同類。?壹?看書·1?k?a?n?shu·cc但是大漢沒有,那就自己培養。

三年前,一直窩在老君觀的胡濟被蘇任弄到了樓觀臺,他的任務就是修建書院。用了整整三年時間,胡濟楞是在一片荒山野嶺之中開闢出了一座不小的莊園。莊園非常大,雖然現在蓋起來的房屋不多,從擴出來的平地就能看出,等整個莊園建好會是何等壯觀。

胡濟一見蘇任,眼淚順著臉頰狂飆,連滾帶爬撲倒蘇任面前,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了。胡濟是地地道道跟著蘇任一起創業的人,想當年若不是胡濟冒著危險帶人去溫嶺裡面煮鹽,弄不好就沒有蘇任的今天。為此,胡濟差點被苟天明一刀砍死。這樣的情誼放在利益至上的後世都彌足珍貴。

拉起胡濟,蘇任的眼睛也有些溼潤:“胡大哥,辛苦你了!”

胡濟連忙擦了擦眼淚:“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能跟著先生是我胡濟這輩子最高興的事!”

霍金從蘇任身後鑽出來,衝著胡濟嘿嘿笑了笑:“胡叔。”

胡濟上下打量了霍金兩眼,重重點點頭:“好呀!跟著先生有出息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泥猴子了,也長高了,都變成大人了。”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