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瞪了王后荼一眼:“別總替世子說好話,他是世子若這麼容易就被人算計,將來本王怎麼放心將淮南國交給他,”

王后荼笑道:“大王又說氣話了,遷兒可是你我的孩子,淮南國不交給他還能交給誰,”

“不害就很好,”

“呵呵呵,大王說的這個笑話不好笑。”

劉遷出了王府,一路上氣都不順。他想了很多,想了自己對淮南國做的一切;想了他對淮南王如何孝順;想了他為淮南付出了多少,唯獨沒想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手下眾人見劉遷臉色不好,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馬虎。這個時候的世子最難伺候,稍有不慎就是個死。馭手儘量將馬車趕的平穩些,親衛隊率寸步不離的走在車旁,只要劉遷伸手揭開馬車簾子,他就能第一時間出現在劉遷眼前。

當馬車停在世子府門口的時候,蘇飛在臺階下已經等了好半天。見劉遷從馬車上下來,蘇飛連忙跪倒參拜,劉遷看都沒看他,直接往家裡面走。

“世子,下臣有要事稟報。”

“哼,本世子已經佈下天羅地網,雷被父子逃不出淮南,若再求情,休怪本世子不客氣,”

“下臣不是來替雷郎中求情的,是有一件大事告訴世子。”

“你有何大事,”

蘇飛左右看了看。劉遷一擺手:“進來吧,去我書房。”

進了書房,劉遷也不請蘇飛入坐,將所有人打發走以後,看著蘇飛:“說吧,有何大事,”

“世子可知道永興渡,”

“嗯,聽說過。”

“世子可知道永興渡荒廢的真正原因,”

“父王在那裡修建了兵營,故此渡口荒廢。”

“錯矣,五年前大王將陳定派往永興渡,為的是看管一批人,而現在陳定率兵進了壽春,恐有人要救那些人。”

“哦,什麼人如此重要,”

蘇飛往劉遷跟前湊了湊:“當初大王派兵圍剿青雲山,並未將青雲山踏平,那些盜匪還在,是五公子讓大王將其家眷囚禁於永興渡,讓青雲山盜匪替我淮南國做事,此事只有大王與五公子知道。”

“竟有此事,父王要那些盜匪何用,”

蘇飛道:“這些年大王做的很多事情都和盜匪有關,不僅僅是青雲山,淮南各地的盜匪都與大王有瓜葛,世子可記得去年蘇任在淮南國邊界被襲擊的事情,那就是五公子率領數百盜匪所為,只可惜當初沒能將蘇任殺掉,這才讓蘇任去了會稽。”

“嘶……”劉遷吸了口涼氣:“竟有此事,本世子怎麼從未聽說過,”

蘇飛嘆了口氣:“很多事情世子都不知道,全都是五公子替大王辦的,實際上大王早就有意五公子,只因世子並未有大錯,這才一直隱忍,這段時間世子屢屢犯錯,恐用不了多久,世子就會被五公子取代。”

“啪,”劉遷一掌拍在案上:“我對父王如此孝順,他竟然還有這麼多事瞞著我,”劉遷咬牙切齒:“劉宏,本世子要看看你是如何取代我的,”

“世子息怒,下臣有辦法扭轉現在的局面,”

劉遷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蘇飛施禮:“先生請坐,本世子定然虛心受教,”

蘇飛連稱不敢,跪坐於劉遷下手:“世子今日被動的局面皆因沒有自己的勢力,多年來世子全都在為大王辦事,而五公子不聲不響收攏了周邊盜匪,雖然不多卻也有自己靠山,就算大王要對五公子不利也得看看五公子身後的人馬,而世子您一心依靠大王,將自己交到大王手中,若有一天大王覺得世子無用,只要一封詔書就能廢了你,重新立個世子,所以說從現在開始世子得建立自己的勢力,”

劉遷想了想,點點頭:“先生以為吾該如何做,”

蘇飛深吸一口氣:“既然五公子能用那些盜匪的家眷控制附近盜匪,世子為何不能,只要世子找到那些盜匪的家眷,自然就有了一群亡命徒替世子賣命,”

劉遷大喜:“先生好計策,只是不知道五弟將那些人囚禁於何處,”

“永興渡只是其一,其餘幾處下臣已經託人打聽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