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你倆誰也別攔我,我要先走一步!”

“何苦呢?”蘇任攔住贏廣濟:“刺殺一個國王,這件事我相信你們絕對能辦到,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黑冰臺?就算這國王再怎麼不濟,那也是大漢的國王,豈能死在別人手裡?”

“你有計劃?”贏廣濟反身坐到蘇任身旁,一臉熱切。

“呵呵!”蘇任笑笑:“現在還沒有,等到了六安再說。”

贏廣濟絕不信蘇任沒有計劃,可他不明白蘇任為何要幫他?冷冷的看著蘇任:“為何?”

“為你呀!”

“不用騙我,咱們還不是朋友,我知道你的為人,只要不是朋友,就不會這麼好心,說吧,這一次我一定幫你!”

“怎麼幫?”

“聽你指揮便是,不讓劉賜家破人亡,我咽不下這口氣,還有那個張廣昌。”

蘇任伸出手掌,贏廣濟一掌拍上去。荊棘搖頭嘆氣:“完了,劉賜這次死定了,被你們兩個盯上,就算是劉徹也沒有活路!”

“這是他自找的!”贏廣濟惡狠狠的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啟程的時候,誰都沒再提這件事。張廣昌和劉爽沒事人一樣來請蘇任出發,蘇任笑著感謝,收拾好馬車就跟在張廣昌的車隊後面。今天張廣昌一身長袍,典型的文士打扮,腦袋上高高的髮髻,很是巍峨。一手提著馬韁,一手拿著馬鞭,對蘇任等人介紹沿途的風景。

衡山國地處淮南,算是富饒之地。此地溫暖,即便是最冷的時候也不會太冷,越往南樹木越綠,不少的樹木已經返青,葉子有巴掌大小。農人們正忙碌的在地裡耕種,盼望著秋天有個好收成。

指著東南方向一座高山,劉爽道:“諸位,那便是衡山,是我衡山國境內第一高山,此山巍峨挺拔,畀水便由衡山而發,此山上也有荼草,若是蘇長史喜歡,明日我讓人去採摘一些,看看有沒有蜀地的荼草好。”

蘇任大喜:“好呀!那就有勞世子了!”

六安便在衡山腳下,淮南多平地,不似比方很多城池都是依山而建。六安雖然背靠衡山,離衡山還有十幾裡。六安是衡山國的都城,也是衡山最繁華的地方。遠遠的就能看見六安城忙碌的景象,進進出出的車輛和行人,忙碌的小販,騎馬的文士,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城門口一隻隊伍已經準備妥當,錦旗飄揚,人喊馬嘶。蘇任看了贏廣濟一眼,問劉爽:“這是……”

劉爽笑道:“父王知道蘇長史要去會稽替國出力,想請蘇長史暫住幾日,略盡地主之誼,蘇長史也不必客氣,此乃該有之禮法,會稽之事不在乎幾日,諒那些越人也不敢亂來。”

一郡的長史也算封疆大吏,雖然不比郡守,但是蘇任不同。他屬於空降,而且是混經驗的,誰知道一兩年之後回到長安,會有什麼樣的位子等著他,即便不能入九卿之列,也能在皇帝面前說上話,此時不巴結更待何時?

贏廣濟冷笑,對荊棘道:“這群笨蛋!”

荊棘也笑道:“你也好不到那裡去!”

“你!”

衡山國內史奚慈率領眾人出城迎接。儀式搞的很大,甚至弄來數百百姓一旁觀看。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朝廷給衡山國派來多大一個官,打死他們也想不明白,騎白馬的那個不過是會稽那種小郡的長史。蘇任和贏廣濟都很感慨,這算是自出長安以來,最排場的一次迎接,多少讓蘇任有些飄飄然。

世子劉爽作為主陪,領著眾人風光入城。一直走到王宮門口,劉賜竟然降階出迎,讓眾**為驚訝。蘇任連忙滾鞍下馬,拜在劉賜身前:“會稽長史蘇任拜見衡山王!”

劉賜笑呵呵的將蘇任扶起來。劉賜年過五旬,精神到還不錯,只不過太胖了,大肚子擋住視線,想看見腳面,門都沒有。剛才彎腰扶起蘇任,不知道有多難受。

拉著蘇任的手:“長史遠來,本王豈能坐的住?蘇長史此去會稽,定能將那些越人剿滅,讓我大漢南方恢復清明,他日回長安之時,本王還要替蘇長史慶功,來來來,咱們裡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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