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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蘇任拜見陽信公主。”蘇任被人捆的結結實實。連腰都彎不下來。卻大言不慚的說是拜見。

平陽公主劉慧。乃景帝長女。當今陛下劉徹的同胞姐姐。初被封為陽信公主。因嫁給平陽侯曹壽。隨了夫家的封號。則為平陽公主。

劉慧一笑:“我如今為平陽公主。蘇公子這拜見錯了吧。”

“沒錯。”蘇任大聲道:“平陽侯膽小怕事。為人臣不思為國。還要將我這一心一意報效國家之人捆綁。這樣的平陽侯讓人心寒。公主乃是先帝長女。也是陛下的親姐姐。豈能嫁給這等數典忘祖之徒。公主。聽草民一句。一紙休書。休了曹壽。免得被其連累。”

“你。找死。”

別說是曹壽。即便是最平常的百姓。有人當著自己的面。讓老婆休了自己。都會生氣。曹壽已經抽出了劍。一劍刺向蘇任。蘇任被捆的和粽子一樣。想要動絕不可能。眼看著劍尖已經遞到胸口。“噗。”一聲輕響。鮮血奔流而出。曹壽的劍不是凡品。哪怕是穿了鎧甲也能一劍洞穿。

“啊。”有人一陣驚呼。蘇任看的清楚。那是跟著劉慧一起來的一名侍女。這女子長的很端莊。樣貌也好。氣質也好。無論從什麼方向看。都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

“弟弟。”那女子撲到蘇任身前。將躺倒在地的衛青抱住。流著眼淚。不知道說什麼好。

曹壽大怒。收臂拔出自己的佩劍。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衛青。近乎於咆哮道:“你。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然護著這個狂悖之徒。來呀。拉下去亂棍打死。扔到山裡喂狼。”

女子聽了這話。匆忙間放下衛青。撲倒在曹壽腳下。邦邦邦的磕響頭:“主人饒命。主人饒命。衛青年紀小不懂事。要罰就罰我吧。求主人饒了我弟弟。嗚嗚嗚……”

曹壽抬腳便將那女子踢翻在地:“你們衛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老大與人私通。跑了。你這個弟弟替外人對付我。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從府裡偷了那麼多東西。送給你弟弟。怪我瞎了眼救下你們這群白眼狼。”

場面失控。誰也沒有想到。望著還在流血的衛青。蘇任扭動身體。朝著衛青身邊爬去。看了看。傷口倒是不深。流的血卻不少。沒理會曹壽的憤怒。對著平陽公主劉慧道:“公主殿下。衛青的傷得趕緊治。再不治就要出人命了。”

曹壽冷冷道:“死了倒好。乾淨。來呀。弄走。全都拉下去。”

僕人們卻沒有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曹壽更生氣。用劍指著身邊的幾人:“你們也想造反。”

“夠了。”平陽公主劉慧忽然說了一聲。一指蘇任:“鬆開他。這地方沒有醫官。蘇任曾在蜀郡救過人。讓他先給衛青治傷。子夫。你也別哭了。去看看你弟弟。”

蘇任聽到這個名字立刻就愣了。瞪大眼睛望著眼前那個哭成淚人的女人。連身旁替他鬆綁的僕人都沒有注意到。曹壽還想發怒。平陽公主一個眼神。他一甩手裡的長劍。冷哼一聲。沿著臺階走了。

蘇任被人解開。連忙檢視衛青的傷口。估計是弄斷了什麼血管。可這荒郊野外的連個做手術的條件都沒有。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蘇任一咬牙。左右看看。對著衛子夫吼道:“快去生火燒水。再找些酒來。越烈越好。還有針線。別忘了。”

平陽公主沒有走。坐在原來曹壽的地方。靜靜的望著蘇任忙活。先用烈酒清洗傷口。又用烈酒將針線泡了一會。燒開的水中。蘇任將自己的外袍扔了進去。讓衛子夫煮開。衛青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血。蘇任一咬牙。將繡花針刺進了衛青的肉皮中。

手法不是很好。針腳也不整齊。幸虧劍傷不大。三兩下便縫合完畢。又用烈酒清洗了一遍傷口。在樹林中找了些艾草。清洗之後將艾葉搗爛敷在衛青的傷口處。撈出已經煮過的外袍。和衛子夫合力撕成條狀。一圈圈的將傷口包起來。做完這一切。蘇任滿頭大汗。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亭子外面的臺階上。

衛青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嘴唇發白。蘇任衝著衛子夫招招手:“衛姑娘。去找點食鹽。弄些淡鹽水給衛青灌下去。這麼小的傷口。應該無事。”

衛子夫跪在地上對蘇任磕頭。蘇任費了好的勁才將她扶起來。實在不願意見到未來的大漢皇后匍匐在自己腳下:“快去吧。衛青是我兄弟。我絕不會讓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