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兄弟們,誰第一個衝進那些傢伙的營地,多分一份!”

“好!”眾山匪一聲吼,再次不要命衝過來。

冷兵器的‘交’鋒向來殘酷,面對面的殺戮不是誰都能接受得了。山匪們雖然打家劫舍,真刀真槍乾的也沒有幾個,最多的時候憑著一股子狠勁衝下來,以人數上的優勢將被打劫者嚇住,然後劫財、劫‘色’。當然,山匪中不缺真正見過血殺過人的傢伙,飛虎寨的二寨主就是其中之一。

“鐺!”一聲,自己砍出的劍被人硬生生接住,霍金這才仔細看眼前這個人。不高,矮壯,大肚子,滿臉的疙瘩,看上去更像一個蛤蟆。霍金一笑,再次揮劍撲上來,一連砍了五次,二寨主頂不住了。霍金自上往下,勢大力沉,二寨主只能往上擋。

又一劍劈下來,二寨主立刻揮劍格擋,咬著牙,全身的力氣都用在兩條胳膊上。然而,等了半天沒有感到那股巨大的力量,正在納悶的時候,狠狠的一腳踢中二寨主的小腹。二寨主腦袋裡立刻冒出兩個字,完了。高高的飛起,重重的落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個‘插’滿了樹枝的大坑中。

虎頭望著二寨主的屍體,咆哮著:“殺!為老二報仇!”一馬當先再次帶頭衝了過來。

二十名護衛,守在谷口,就好像二十尊佛。單薄的防線幾十名山匪始終攻不破。三當家抬頭看了看天,東面已經‘露’了白,眼睛一轉,悄無聲息的鑽進旁邊的草叢中,消失了。

沒有人往上衝,第一次‘交’手,山匪們就知道,面前的這二十個人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們可不想用自己的命為同伴鋪路。即便豁出‘性’命闖過去,結果也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死。

虎頭衝了一半,才發現身後沒有人跟著,他的幾十個手下只遠遠的站著看。虎頭把眼睛一閉,牙一咬,揮舞狼牙‘棒’孤零零的殺了過來。

天亮了,想象中的大戰並沒有發生。駐守西面蘇凱、黃十三和防守北面的贏廣濟,雖然看見了對面的山匪,卻沒有受到任何攻擊。雙方對峙了一夜,直到天明便安安靜靜的散去。

蘇任長出一口氣:“原來是虛張聲勢,想不想殺上他們的山寨去?”

“好!”黃十三立刻表示贊成。

贏廣濟道:“還是放他們一條生路吧?這地方是人家的地盤,這一次我們做了充足的準備,若是打過去,我們和他們正好換過來,恐怕討不到便宜。”

蘇凱也點點頭。

蘇任笑道:“我也就是說說,既然有驚無險,那就等二弟和小金子回來,咱們休息一下就出發。”

三寨主一路狂奔,一口氣竄出去五六里,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昨天夜裡的情況他看的最清楚,三家聯合卻心懷鬼胎。虎頭想要力挽狂瀾,最終的結果是把自己葬送進去。虎頭死了,二寨主也死了,那飛虎寨就成了他的天下。這裡是回山寨的必經之路,三寨主需要收攏敗兵,利用這些敗兵重新聚攏山寨人心。

禿鷹和‘花’豹子帶著人苦著一張臉也來到了這個路口,望了一眼躲在草叢中的三寨主:“出來吧!再不出來,老子宰了你!”

三寨主只得出來,陪著笑臉:“二位寨主辛苦,我們飛虎寨答應的條件絕不會反悔,回去之後我就派人送過去。”

‘花’豹子一把抓住三寨主的衣服:“說,那一隊人到底是幹什麼?”

三寨主還要狡辯,禿鷹的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敢說假話,就是個死!”

“哎!我說!”三寨主蔫了下來:“蘇任這個名字你們可聽說過?”

“蜀郡蘇任?”

三寨主點點頭:“就是他,這一次蘇任要去長安,本指望我們三家一同拿下他,那可是蜀郡首富,沒有十萬,至少能換五萬錢。”

“你小子想錢想瘋了?”‘花’豹子一腳踹在三寨主的‘胸’口:“攪‘亂’夜郎和羌地,隻身說降元山盜的蘇任你也敢招惹,幸虧老子沒聽你的,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禿鷹想了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蘇任要從這裡去長安?說實話!”

三寨主被‘逼’的無奈,只得實話實說:“二位饒命,我也是聽人說的,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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