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霍金伸了一個懶腰,肩膀上的傷口很疼。扭頭看了看,還有血水滲出來,他便不敢亂動了。昨天夜裡太晦氣,明明已經結束了,卻被人暗箭射中肩膀。若不是苟天明攔著,霍金能將放冷箭的那個傢伙大卸八塊。

“小金子,醒了沒?”苟天明在門口喊了一聲,也不經過允許便鑽了進來,放下手裡的飯碗:“這是特意給你弄得,肉糜,很香的!”

瞥了一眼霍金肩膀上的傷:“先生說了沒什麼大問題,虧得那傢伙箭法不怎麼樣,不清理乾淨就胡亂闖,這就是個教訓,以後得記住。”

霍金一邊喝肉糜一邊翻著白眼:“行了,昨天大哥已經教訓我一夜了,你還要來,知道了!對了,不知道太守那些人信不信是山匪幹的?”

苟天明一笑:“先生說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那麼多兵甲,這下咱們郡兵不怕沒有裝備了。”

“是呀!只不過不能馬上發下去有點不舒服,好端端的郡兵,全都赤手空拳,這他孃的算什麼當兵的,朝廷窮到這份上還想和匈奴人打仗,哎!”

“吃你的肉糜吧!年紀不大,操的心到不少,先生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到時候一定會將這些兵甲全都變成咱們的!”

司馬相如和李成也走了進來,昨天的一場突襲,他們的損失也不小,死了十幾個不說,還有七八十個受了傷。這些人這段時間不好露面,司馬相如便將他們全部安置在兵營的角落裡,讓瘸腿三子帶人好好照顧。

望了一眼霍金身旁的那些傷兵,司馬相如問瘸腿三子:“怎麼樣?還需要醫官嗎?校尉吩咐,傷兵營的所有規矩都要按照他的那個辦法來,決不能有絲毫差錯,缺什麼直接說。”

瘸腿三子點點頭,他很欣慰。如今的這個傷兵營和原來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按照蘇任的規矩弄出傷兵營之後,瘸腿三子就在感嘆,當年自己若是能躺在這樣的傷兵營裡該有多好,至少不會變成現在的瘸子。

李成嘖嘖嘖的怪叫兩聲:“校尉行事果然不同凡響,有這樣的傷兵營,兵卒沒了後顧之憂,豈能不效死力!”

霍金見幾個人根本沒有理他,直接開口:“小三子,老子什麼時候可以出去?這裡面待一天會死人的!”

瘸腿三子搖搖頭:“至少得三五天,什麼時候你的傷口不滲血了就可以出去了,你自己每天都把傷口崩開,別人還以為我們傷兵營的手藝不行呢!”

瘸腿三子現在是繼司馬相如之後,在後勤營中說話最算數的一個,就算是蘇任到了後勤營,瘸腿三子的話都得聽,何況霍金。聽了瘸腿三子的話,霍金嘆了口氣:“得,沒戲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忍!”

“哈哈哈……”傷兵營充斥著笑聲。

蘇任回到軍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黃十三連忙遞過來茶水,然後抱著自己的大斧子站在蘇任身後。

司馬相如問道:“怎麼樣?太守怎麼說?”

蘇任嘆了口氣:“苟天明和霍金這兩個傢伙下手太狠了,一百多護衛和馭手,竟然一個活的都沒有,除了他們帶回來的那一個,其他的全都殺了,劉家坳弄的和人間地獄一樣,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李成一笑:“這才像山匪的架勢,若是手下留情,弄不好會讓人懷疑我們。”

蘇任擺擺手:“算了,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太守已經下令,要清剿蜀郡所有盜匪和山匪,成都周邊就是我們的,這些人清剿了也好,免得禍害百姓,李司馬你對成都最熟悉,摸清那些山匪情況的事情就交給你。”

“喏!屬下明白!”

“司馬兄,咱們弄回來的兵甲拿出一部分來,先將我們原本的護衛武裝起來,既然要清剿山匪,沒有兵甲不行,另外只要打起來,咱們的那些兵甲就能一點一點的全拿出來,等澆滅了整個成都周邊的山匪,那些兵甲就名正言順的歸我們了。”

司馬相如笑著點點頭:“這叫欲蓋彌彰?”

“我怎麼聽不像是好話呢?”

“呵呵呵……”

蘇任離開太守府,唐蒙也走了,回到家一進門管家就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唐蒙眉頭一皺:“他來幹什麼?”

管家搖搖頭:“很著急,卻不說什麼事,說要等都尉回來才說。”

“呵呵,這個時候才想起我,晚了!”唐蒙想了想:“去告訴他,就說我沒回來!”

“唐都尉,我可等到你了!”唐蒙的話音剛落,卓王孫從大堂門口出來,一邊施禮一邊朝他這邊過來:“唐都尉可要救命呀!若是唐都尉不救命,我卓家就完了!”

卓王孫差點給唐蒙跪下。唐蒙連忙扶住:“卓掌櫃這話說的,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唐都尉,咱就不說客氣話了,聽說盜匪在城東劉家坳搶了一批兵甲,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