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你確定是採默?”

“哎呀!還是在我營地吃的飯,我絕對肯定!”

“這劫匪什麼要求都沒提就把人放了?完全不合情理呀!”

“我也覺得奇怪,前兩天剛有風聲傳出說是城主派人綁了採默,採默立刻就回來了,這絕不是巧合!”

“他沒說是誰綁了他?”

蘇任搖搖頭,一臉擔憂:“我問了,閉口不提,我還拿流言試探了一下,採默緘口否認,確定不是城主所為。”

“本來就不是我乾的!”

“話是這麼說,採默心裡不知道怎麼想!”蘇任面色凝重:“我已經派人盯著,採默有什麼動靜,立刻回報,這個時候我覺得城主應該派人去看看,我們都知道這個採默是夜郎王的人,在城主的領地出了問題,怎麼說都和城主脫不開關係!”

“你怎麼知道採默是夜郎王的人?”

“呵呵!”蘇任一笑:“做商賈的沒什麼本事,看事情還是比較準的,一個沒有一點背景的商人就不可能把生意做的這麼大,要是沒有夜郎王的支援,誰能將生意開遍整個夜郎?”

“城主,流言已經起來,不管是不是,採默心頭肯定對城主有了想法,趁著流言還不嚴重,城主最應該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如果等到流言四起,為時晚矣!”

“哼!”沙馬沙依冷哼一聲:“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叫流言不攻自破嗎?既然採默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去了不是正好說明我做賊心虛嘛?”

“話不是這麼說的!”蘇任急的直跺腳:“好我的城主!雖然採默什麼都沒說,可您不覺得他的那個絕對有點別的意思?流言四起,不是城主所為也都是城主所為了,於公於私城主都應該派人去慰問一下,哪怕採默不買賬,鬧到夜郎王那裡城主不是也有話說?”

“一個夜郎王的親信,在武陽遭遇不測,作為城主不聞不問,如果夜郎王怪罪下來,城主有理也說不清,的確流言不攻自破,可城主還應該知道,三人成虎的道理,不怕採默不信,就怕別有用心的人不斷在採默跟前胡說!”

蘇任看了一眼沙馬沙依,便默不作聲了。話已經說完,接下來怎麼處理,就看沙馬沙依怎麼辦了。說的再多就有挑唆的嫌疑。這個分寸蘇任要拿捏好,要不然就真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喝了兩口難喝的荼草湯,蘇任起身告辭。沙馬沙依沒有送,坐在寶座上眉頭緊皺。

離開城主府,霍金朝後看了一眼,遠遠的可以看見三樓那個穿著漢服的劉公子就站在那裡。霍金拉拉蘇任的衣角,朝上面示意一下。蘇任轉頭,正好與劉公子四目相對。兩人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相互打量。

劉公子長的真可謂一表人才,風吹起他的衣角瀟灑飄逸,蘇任自認不及。衝著樓上拱手施禮,劉公子淡淡一笑,點頭算是正式見面。

“這人是個厲害角色,回去之後立刻著手,一定要查清此人來歷!”

霍金冷哼一聲:“小白臉一個,有什麼好查的,不就是劉家的狗嘛?查來查去,也是這個結果。”

“不一樣!”蘇任有點恨鐵不成鋼:“雖然都是劉家人,也有聰明和笨蛋之分,只有搞清楚這個劉公子和劉家的關係,咱們才好從中找出破綻,到現在連名字都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大哥這是對自己沒信心呀!”

“信心是建立在知己知彼之上的!”蘇任翻了一個白眼:“趕緊去辦?要不然把你送給沙馬沙依。”

“啊!”霍金一驚,撒腿就跑:“我這就去辦!”

接下來幾天,蘇任派人盯死城主府和採默的家。然而,始終沒見兩個人有會面的跡象。武陽城的流言也小了很多。這讓蘇任不爽,千辛萬苦安排好的事情,等來等去結果卻不如人意,有點難以接受。

問苟天明道:“你們真按照我說的辦了?那個採默沒有看見任何我們的人?”

苟天明連忙點頭:“全都按照先生的吩咐辦的,別說我們的人,能看見人都不錯了。”

“不應該這樣呀?”蘇任低著頭來回踱步:“既然一切順利,怎麼沒有任何動靜,難道兩個人的信任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可能呀!如果彼此相信,何苦派人來看著!”

想的頭都快裂了,蘇任依然沒有想出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按照他的安排,放了採默之後,鼓動沙馬沙依去請罪,那就坐實了這個女人綁採默的事實,就算不去請罪,也能讓採默多想點。這樣便在雙方中間造成裂縫,再實施下面的計劃就水到渠成了。可是雙方不會面,都保持沉默,這讓蘇任一籌莫展。

“大哥,有動靜了!採默去了城主府!”霍金滿面春風,急匆匆的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