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陰謀也得去,不能墜了我鹽業公司的牌子!”

今日的城主府,張燈結綵。剛下過雨的泥濘地面,一條長長的地毯從二樓樓梯口一直鋪到大門口。沙馬沙依穿著她最漂亮的衣服,外面罩著那件蘇任送的牡丹菊花紗衣。在侍女的簇擁下,站在大門口迎接蘇任。

“今天很好,看看,這麼穿多漂亮,光著身子實在是太傷風化了!”蘇任一見面就調侃沙馬沙依。

沙馬沙依也不生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實在是不懂你們大漢的禮節,搞出那種笑話,蘇先生來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邀請先生來城主府飲宴,真是過意不去,今日特備了酒菜,一則算是賠罪,另外是向先生道喜,恭喜先生的商鋪開張。”

“謝城主!”

剛剛下過雨,兩隻滿是汙泥的腳踩在潔白的地毯上,還真讓蘇任有點不忍心。一咬牙,邁開步子踏上去,一行黑色的腳印就出現在雪白的地毯上。暗罵了一句,真是敗家子,糟蹋東西。

房間裡生著火,很暖和。酒肉已經擺好,幾個水靈的姑娘在一旁伺候,屋子裡只有蘇任一個男人,反而搞的緊張起來:“城主,就咱們兩個?”

“是呀!怎麼蘇先生還害怕我這個女子不成?”

蘇任點點頭:“必須得怕,您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您是城主,方圓幾十裡的王,我這從小地方來的人,豈能不怕,何況還要靠城主混口飯吃。”

“再說了,城主那是要登上王位的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王,一個是螻蟻一樣的百姓,天差地別,今日城主對我的禮遇,讓我感激不盡,這輩子都會記著城主的好,我是又怕又高興呀!”

“呵呵呵……”沙馬沙依笑的很開心:“蘇先生這張嘴的確厲害,難怪生意做的如此大!對了,你們和採默之間的合作可好?”

“採默?”蘇任一驚,連忙放下酒杯,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壓低聲音:“城主難道沒聽說,採默失蹤了,不知道招惹了什麼人,被人綁架了,生死未卜,人都這樣了,還談什麼生意,最近採默的商鋪清冷的很。”

“哦?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誰知道呢!你們夜郎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就不好判斷了,反正什麼樣的猜測都有。”蘇任無奈的搖搖頭:“幸好我和他只不過有個合作的意向,尚沒有開始,這要是真的合作起來,出現這事情,我們可就虧大了。”

“哼!這幫傢伙,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人告訴我!”沙馬沙依一直在觀察蘇任的臉色,並沒有看出端倪。

蘇任一笑:“城主息怒,別怪他們不告訴你,實際上這件事有問題,有傳言說城主和這件事有瓜葛,那個採默是被城主掠走的。”

“胡說八道!”沙馬沙依真的生氣了:“我為什麼要掠走採默?”

“城主不知道吧?那個採默是夜郎王的人!夜郎王派採默在屬國建立商鋪,實際上是在監視你們,所以就有人猜測是城主掠了採默,為的是擺脫夜郎王的控制!”

沙馬沙依已經猜想過,如果這件事真是蘇任乾的,蘇任會用什麼樣的理由和表情來替自己掩蓋這件事。她萬萬沒有想到,外面的輿論竟然是這個樣子,自己早就知道採默是夜郎王派來監視自己的,要想下手早就動手了,何苦等到現在。

不過,可以肯定那個採默肯定是被蘇任弄走了,而蘇任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和夜郎王之間產生問題。這個蘇任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在自己周邊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先是拉攏她的百姓,現在又挑起她和夜郎王之間的矛盾,志氣不小。

那頓飯沙馬沙依吃的格外彆扭,蘇任滿嘴跑火車,各種各樣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聽上去全都是為了你好,當你明白其中的門道後,再聽這些話就又不是那麼回事了。

“啪!”沙馬沙依將昨天剛從蘇任那裡買的一件瓷杯摔了個粉碎,胸脯不斷起伏:“當初真該殺了他,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現在就去殺了他,留著這傢伙始終是個禍患,城主,你就下令吧!”撒嘛從來不喜歡蘇任和他手下的那些人。特別是那個霍金,讓自己的顏面掃地,這個仇一定要報。

“我看還是算了吧!”劉公子突然出聲:“你們現在有把柄握在人家手上,一旦逼急了,蘇任殺了採默,夜郎王一定會爆發雷霆之怒,留給你們的只有城毀人亡,何況就憑你們的那點人,未必打的過蘇任的那些護衛。”

管家點點頭:“城主,劉公子說的有道理,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打又不打,管又管不住,難不成我們武陽,任憑那個小子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