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

“是啊,就會這兩句。”

“吆西,吆西。”

宮澤的臉色,有些得意。

一路上關卡不少,都要檢查。宮澤下車交涉的時候,趙立冬也跟著下車,注意偷聽宮澤跟哨卡交涉的談話,暗暗記在心裡。

宮澤的一句話,讓趙立冬確定了自己的懷疑。

“我下午就回來。”

從奉天到承德的距離是600來公里,以現在的車輛和路況,平均時速能達到30公里就不錯了。

僅僅趕到承德,就需要20來個小時。下午就回來,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他半路折返,才可能做到。

這證明宮澤根本就沒想去承德。

合理的解釋,就是半路上把趙立冬做掉,然後回來。

趙立冬用小六壬起了一課,果然是“赤口”。代表口舌、糾紛、打鬥。

看來這個傢伙要對我下手啊。

行,原本我還有些猶豫,覺得你是個平民,殺了你有點兒冤枉。現在你要殺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日本人果然壞,平民都是這樣,都是狂熱的****分子。原子彈下無冤魂,沒有人是無辜的。

“十一點半了,前面就出了奉天地界。咱們找個涼快地方吃飯,然後趕路。”

宮澤三郎說道。

“到前面縣城,找一家飯店再吃吧,我請你。”

“在飯店吃要花錢的,何桑,賺錢不容易,能省就省。我帶著壽司和飯糰,咱們就隨便吃一點。晚上再到飯店吃。”

“吃你的,多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咱們是朋友嘛,今後還要合夥兒賺大錢呢。”

十來分鐘後,車到了一個岔路口。

“咱們到小路上停車吃飯,那裡比較安靜。”

沒等趙立冬回答,宮澤三郎就把車開進了岔路。走了不遠,就是一片榆樹叢,拐了個彎,就看不見大路。

宮澤三郎停車。

“就在這裡吃飯,休息一會兒再趕路。你拿著,鋪到地上,我拿壽司和飯糰。”

宮澤遞給趙立冬一塊桌布,自己從座位後面拿出來他的包,也跟著下車。

趙立冬剛想鋪桌布,宮澤三郎突然說話。

“何桑,不用鋪了。”

趙立冬回頭,就見宮澤三郎手裡拿著一把手槍,對準了他。

“太君,別開玩笑,小心走火。”

“哈哈哈,我沒開玩笑。何桑,你的死期到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太君,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可是生意夥伴啊,還要一起賺錢呢。”

“哈哈哈,低賤的只那人,還想跟我一起賺錢,你不配。整個中國都是我們的,你還想賺我們日本人的錢?死啦死啦地。”

宮澤還是比較果斷的,不願意廢話,扣動了扳機。

但是槍沒想,眼前的這個人安然無恙。

趙立冬把手伸進兜裡,掏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幾顆子彈。

“宮澤三郎,你的子彈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