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糧吃不了賣掉,卻不讓中國人吃。

就你們這樣的強盜,老子不炸死你們,簡直對不起中國人。

彌田將軍是吧,等老子炸了兵工廠,順手送你家個大禮包,把彌田送上西天。

到地獄裡去炫耀吧。

“既然是夫人吩咐,我明天就帶著車過來。”

“好,就這樣定了。趕緊拉走,這麼多東西,見著就煩。”

既然你們煩惱,我就儘快解除你們的煩惱。等上了西天極樂世界,你們就徹底解脫了。

“既然宮澤君明天開車過來,就順便把我們幾家的也一起收了,省得我們還要找人送過去。”

福田加代子趁機說道。

“也好,就照夫人的吩咐辦,全仗各位夫人的關照。”

“都是日本人,不用客氣。反正都是隻那人的東西,自己吃不了,賣幾個錢也是好的。”

好好好,早晚要你們付出代價來。

告別了彌田夫人和福田加代子,趙立冬又走了幾家。既然明天開車過來,索性就讓這幾家也把糧食送到彌田夫人那裡,不用再送到宮澤三郎家裡。

其中一家是大倉組在兵工廠的董事,家裡也有七八百斤米麵,趙立冬自然不會客氣,在這家裡也放了一個竊聽器。

接下來又走了五六家,凡是職位比較重要的,就放上一個竊聽器。

這些人居住比較集中,一個監聽站就都能覆蓋。

晚上九點多,趙立冬來到了鈴木信男家。

剛剛敲門,鈴木信男就很快開門,帶來一身酒氣。

“花子說你回來了,果然沒有騙我,快點進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吃完飯回來。”

“這麼晚,又喝多了吧?”

“沒喝多少酒,開會呢。”

“要你開什麼會?你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安全會議,特高課和憲兵隊那幫混蛋,看誰都像壞人。這兩天火車站出事兒,駐軍的兩個軍官被殺。中國特工在奉天城鬧事兒,殺了特高課五六個人。”

這可能是李玉林和柳德米拉乾的。

“兵工廠這裡也要加強戒備,福田那個傢伙,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做事兒,就開始折騰我們。”

“兵工廠戒備森嚴, 誰敢到那裡鬧事兒。那不是找死麼。”

“誰說不是呢,就是特高課那幫混賬沒事兒找事兒唄。我們也不在乎,他說他的,我們幹我們的。有酒喝,有大煙抽,管他天塌地陷呢,過一天是一天。”

“信男,你未免有些消極,還是少喝點酒,把大煙戒了吧。積極上進才是正路啊。你看看我,原來也沒錢,如今來到中國,不是也發財了麼?”

“宮澤君,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

鈴木信男突然變得正經起來。

“信男想說什麼?”

“儘快多賺點錢,然後會日本去。買一處房子,買幾畝地,安心過日子吧。”

“信男,我還想在中國待下去呢。這裡賺錢,可是比日本容易得多。”

“你不懂啊,日本的好日子沒有多久,還是早點安排好退路吧。”

這個傢伙說得倒是對,只是別的日本人都信心滿滿,怎麼他就這麼悲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