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腿上被柳德米拉刺了一刀,大概要在醫院住上幾天。

這種攔街搶劫案經常會發生,破案率也很低。做了筆錄之後,大概也就不了了之。

這是伊芙琳和柳德米拉把胖子調虎離山的計劃,目前看來,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成功。

第二天早晨七點,趙立冬就潛伏在恆隆公司對面的樓頂,拿著望遠鏡悄悄觀察。

今天是星期二,根根警務署提供的情報,恆隆公司的人每個星期二都會全體出動。或者到海關接貨,或者到倉庫提貨送貨,或者出去推銷貨物。公司裡沒人,正是在隔壁安裝竊聽器的好機會。

果然,快到八點的時候,兩個中年白種女人坐著黃包車來了。她們後面還有兩個當地工人,騎著一輛三輪車,車上載著一些工具。

趙立冬斷定,這兩個中年女人,就是化了妝的伊芙琳和柳德米拉。她們現在要進去安裝竊聽器。

“唉,至少犯了兩個錯誤。一是這活兒應該自己幹,不應該找別人。如果竊聽器暴露,這兩個工人就會成為追查線索。”

我都說了要你們自己幹,你們竟然還找外人?

“或許找外人,是為了製造噪音,掩蓋兩個人的操作雜音的吧。”

趙立冬只能這樣自我安慰。

“另一個錯誤,就是不應該兩個人都進去,應該留下一個人監視。如果恆隆公司的人突然回來,也能及時預警。如果兩人都在安裝現場,怎麼能發現隔壁的動向?”

趙立冬有一種預感,這次行動可能失敗。

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趙立冬也沒有必要再看下去,悄悄走了。

來得正是伊芙琳和柳德米拉。

伊芙琳的撬鎖技術很不錯,輕易地把胖子的門鎖撬開,兩人就帶著兩個工人進屋。

一個工人會簡單的英語,但是在牆上開洞這種事情,需要一些專業術語,費了好大勁兒交流,工人終於開始動手。

工人幹活兒自然是越快越好,動靜未免就大,很快就引來了幾個鄰居過來詢問。

伊芙琳解釋一番,說是胖子住院了,讓他們過來維修一下房子。

工人們鑿牆的聲音很大,伊芙琳和柳德米拉又跟工人交涉。雙方鬧的很不愉快。

工人們雖然惱火兒這兩個女人多事兒,但她們都是外國人,也不敢得罪,只能忍氣吞聲。

但再怎麼小心,也難免出動靜。一個小時後,牆上的洞終於開的差不多了。估計只剩下一層牆皮。

“小心一些,千萬別把牆打穿了。”

那個工人正用錘子修理牆洞邊緣突出的地方,聽到伊芙琳說話,也不懂她的意思,就回頭求證。

這一回頭,手裡的錘子就滑落到牆洞裡面。工人一著急,失去了重心,身體就朝牆壁靠去。力量落在錘子上,正好把牆壁給擊穿。

柳德米拉和伊芙琳一看,傻眼了。

“喂,你們在幹什麼?是想在這裡開個門麼?方向似乎不對啊。”

被打穿的牆洞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透過牆洞,就看著一張男人的臉,正在微笑。

這個男人,就是恆隆公司的經理吉野。

吉野說的是漢語,見這邊沒有聽懂,又用英語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