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秩序很亂,也沒有什麼規矩,沒有固定的攻擊物件。

自知打不過別人,沒什麼希望的,就趕緊跑出隊伍,站到一邊,退出遊戲。

平常結下了仇恨的,就想趁機報復,打得不死不休。有的被人打倒了,有的打倒了別人。

倒下的沒什麼希望了,就趕緊連滾帶爬退出。

經過一輪輪淘汰,剩下的都是強壯的。為了爭取出去的機會,打得更加兇狠,拳拳到肉,專往要害處招呼。

“那個龜兒子不錯啊,會點兒拳腳,看來是練過的,下盤挺穩。”

“慄總教練眼光就是準,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龜兒子,在少林呆過。日本人佔了河南,逃到這邊來的。”

“犯了什麼事兒?”

“搶一個難民的燒餅,人家不給,失手打死了人家。”

“不錯,是個狠人,好苗子。我看別人都不是他對手。只要他贏了,我就要他。”

“最東邊那組,那個穿白衣服的,我看不錯,個子雖然高,但是靈活。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捱過打。”

“最西邊那個也不錯,對,就那個胖子。看起來陰損,總是偷襲。在一邊看著,抽冷子就來一下,一出手就有。”

“嗯,這個確實不錯,有頭腦,就是不知道手底下功夫怎麼樣。”

“我看不錯,出手時機抓得準,專攻襠部,夠陰、夠損、夠狠。”

幾個人一邊抽菸喝茶,一邊點評。

趙立冬在一邊,見了這個場面,心裡不斷地罵娘。

如果說下面那些少年犯是野獸的話,臺上這幾個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選人的方式千千萬萬,他們偏偏選了最野蠻、最無恥的一種。這跟古羅馬的奴隸角鬥士有什麼區別?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就是一幫垃圾。

李玉林啊,李玉林,知道你這個人有各種毛病,但是沒想到你對這種事情竟然津津樂道。

此人不可以為友,將來離這人遠點兒為好。

李玉林不知道他的形象在趙立冬心裡一落千丈,還在想著往第九別動隊裡慘沙子的主意。

“傑克,你覺得怎麼?看上哪個了麼?”

李玉林說道。

“是啊,傑克,從這裡選幾個吧。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挺佩服你的,我讓給你五個,隨你挑。”

慄達秋顯得挺大方,,爽快地說道。

“謝謝慄兄,君子不掠人之美。我那裡水淺,養不了這些大魚。”

“哈哈哈, 大夥兒都聽見了啊,這可是你自己說不要的。到時候別說我摳門兒,跟你搶人。”

我不會跟你搶人。這些人白給我,也不一定要。

我的人,還是交給徐豐澤和時恆他們去選吧。

他們是紅黨的人,知道怎麼選人,也知道怎麼帶兵,怎麼訓練軍隊。我相信,他們帶出來的,一定是有理想的隊伍。

哪怕他們將來把隊伍拉走了,我也願意。

想往我的隊伍裡慘沙子,沒門兒。

打了一個來小時,分出了勝負,最後沒有倒下的20個獲勝者名單,交給了慄達秋。

慄達秋看看名單,一錘定音。

“好,叫他們今晚上跟獄友們告別一下,明天我派人來接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