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帶煙,你可以自己去買一盒。一個吸菸的人,不應該總是跟人要抽。”

“這裡沒有我喜歡的牌子。我只要一支,就這一次。”

“好吧,自己拿。”

“謝謝。”

男人也沒拿掉煙盒上的火柴,而是一隻手按著煙盒,另一隻手從煙盒裡抽出來兩支菸。一支菸放進了上衣口袋裡,把另一支菸點著,吸了一口,徐徐吐出。

“我是楓糖。”

見接頭暗號和暗語都對上了,男子說道。

“我是奶油。”

“好,上車,你跟著我的車。”

兩人扔掉菸頭踩滅上車,男子的車在前面,伊芙琳的車在後面,一前一後駛去。

十來分鐘後,兩輛車在一個公園後面偏僻的街道上停下來。

伊芙琳下車,把一個包遞給了楓糖。

“這裡是我在羊城竊聽日本人的錄音帶,不過需要用德國人的阿爾卑斯牌最新式錄音機來聽。”

“特別行動處什麼時候這麼闊氣,都用上了阿爾卑斯錄音機。這些磁帶就要花不少錢啊。”

“楓糖如果覺得花錢多,可以多給我一些經費。我在遠東情報組學到了一種東西,那就是捨得花錢才能獲得更多的情報。”

“奶油,本部給你的經費已經不少了。好啦,不說這個,你是怎麼在日本人那裡安裝竊聽器的?這可是個非常危險的活兒。”

“不是我安裝的,趙立冬安裝的。”

“哦,那個花花公子啊。不錯,這個小子這兩次幹得確實漂亮。對了,他現在幹些什麼?”

“他到帶著柳德米拉去了中國渝城。”

“應該你跟著去的,而不是柳德米拉。”

“楓糖,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要服從趙立冬的領導。”

“你可以施展你的魅力,把他……。”

伊芙琳凌厲的目光盯著楓糖。

“閉上你的臭嘴,趙立冬不是那種人, 我也不是。”

“好好好,我向你道歉。本部對你的活動很滿意,上次你送回來的那些日本細菌戰部隊的資料和照片,很有價值。我們已經跟美國人分享了,據說送到了的德特克里特堡去。”

“你們把那些資料送給了美國人?”

“我們需要美國人的幫助,需要他們援助,需要他們參戰,幫助我們對付德國人和日本人,單憑我們自己,打不過德國人……。”

“我們需要日本人更多的密碼本。”

“我沒有能力獲得。”

“趙立冬有能力啊,他是布萊切利園出來的專家。”

“好吧,我試試。”

“這就對了,這是你的經費。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