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保險櫃需要鑰匙和密碼同時使用,才能開啟。如果吳秋麒不給弟弟密碼,他怎麼開啟的保險櫃?”

“鑰匙可以偷啊,複製一把就行。”

盧廣大說道。

“那密碼呢?除非吳秋麒把密碼也給了弟弟。不過這不太可能,也沒有必要。吳秋麒自己就可以給情報拍照,何必還要叫他弟弟來竊取情報,把他弟弟也牽連進來呢。”

“你那個簽名的線索,雖然有些可疑,但是不能說明問題。我的簽名,就不是每次都一樣。不經常簽名人,簽名不一致很正常。”

“再說了,你不是說他們有三個兄弟嗎?可是資料裡說只有兩個兄弟,我想行動處不至於連這件事情都搞錯。那麼那個兄弟呢?是不是他乾的,幹完了就失蹤。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兄弟就很可疑。”

“還是你說的另外一個兄弟問題,如果真有這個行動,軍統難道會不知道?他們吸收特工,不會連家庭背景都不審查吧?

“總之,僅僅憑簽名不一樣,不足以構成完整的證據。想靠這個指控,有很多漏洞。吳秋麒完全可以說,7月15號那天,就是他自己加班。”

“但是那天那人受傷了,腿上有傷疤,這就是證據啊。”

何俊明說道。

“這不能說明什麼,第一,這麼長時間,已經康復,傷疤或許已經痊癒了。第二,吳秋麒曾經被用刑,腿上也可能留下傷疤。便是他真的在澡堂子受傷,也可以說是在用刑的時候留下的。”

“至於那個吳秋麟,即使受傷的是他,如果他的傷口好了,沒有留下傷疤,也不能給他定罪。”

柳德米拉說的,也很有道理。幾個人七嘴八舌,各說各理,一時間把趙立冬也給繞糊塗了。

“還有,另外兩個嫌疑人是不是有問題?我覺得你對他們的關注少了。我相信行動處一定是認真進行過調查,儘管他們的水平可能不高,但是既然抓了那兩人,他們就一定有嫌疑。”

“我覺得你過多地關注了1號嫌疑人,過早地鎖定了他們兄弟。一旦方破案的方向錯了,就可能漏掉了真正的竊密者。”

“其實還有很多疑點,比如是誰叫吳秋麒7月15號那天加班的?保險櫃的密碼還有誰知道?二組還有沒有其他人?如果有,為什麼不是其他人乾的呢?”

“現在剛剛接這個案子,你掌握的資料和線索還少。不要過早地下結論。”

“可是我仍然覺得吳家兄弟的嫌疑最大,這樣,老大,老二,你們從明天開始,暗中監視那個吳秋麟,找到他的公司,調查一下他的職員和客戶。”

“柳德米拉,你想辦法在吳秋麟的公司裡安裝個竊聽器。”

“這個沒問題,我覺得調查他一下也行。如果他是無辜的,至少可以排除他。”

“我還有一個疑問, 那就是……。”

說到了這裡,柳德米拉停住了。

“說啊。”

“好吧,這個洩密案,對於軍統這麼大的情報機構來說,也算不上很嚴重,很敏感的案子。世界上每一個情報機構,都可能出現這樣的案子。”

“那麼,為什麼安心容不讓她的部下談論這個案子?她沒有多大必要阻止。同時,我也不認為行動處就那麼差,連這樣的案子都破不了。”

“你此前對軍統不瞭解,對此案一無所知。李玉林這些年一直在香江站。按理說,這種內部人竊密的案件,不應該交給你們來破,而是應該讓熟悉軍統內部的人來查才對啊。”

趙立冬如夢初醒。

柳德米拉說的對啊,滕群生和代學農為什麼要把這個案子交給我和李玉林這兩個不熟悉軍統的人呢?

如果說僅僅是為了測試我的能力,叫我出醜,似乎有點兒太小瞧了代學農的格局和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