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摳腳,他有腳氣,在辦公室裡也喜歡摳,腳臭。我們都很煩,說了也不聽。”

“吳秋麒那個時候在奉天站,他的妻子是奉天人還是漢武人?”

“說是奉天人。”

“他是怎麼認識他妻子的?”

“那就不知道了,他從來不跟我們談他妻子的事情,問他也不說。”

“他妻子的家庭情況知道麼?比如他父母是幹什麼的?”

“好像是學校老師吧,他妻子現在不也是老師麼。”

“他妻子在學校教什麼課?”

“好像是國文課。”

“你怎麼知道的?”

“我家孩子就在那個學校,說他妻子國語說得好。”

“好啦,今天就到這裡,先回去吧。看守,把他送回去。”

從牢房回來,已經快六點,到了開飯時間,

趙立冬到食堂吃了飯,之後到澡堂子洗澡,然後回到江廬。

到家的時候,柳德米拉、盧廣大、何俊明已經回來。

“傑克,你吃飯了麼?沒吃的話,我去給你做點兒。”

盧廣大說道。

“不用做,我在三江會館吃過了。你們吃了麼?”

“哦,我們都在外面吃完回來的。”

“一人準備兩張證件照給我,行政科要給咱們辦證件,我明天拿過去。”

說完,趙立冬揮揮手,端著茶杯到外面的棗樹旁坐下,柳德米拉端著茶壺,跟盧廣大、何俊明一同出來。

“老大,老二,你們見到吳秋麟了麼?”

“沒見到,不過打聽了一下,找到了他的興發公司。就在朝天門碼頭附近,那一帶有不少公司。”

把公司設在碼頭附近也正常,距離碼頭近,做生意也方便。

“興發公司確實很有名,生意也很不錯。自己有船,有卡車,還有轎車,聽說靠山很大。”

“你是怎麼得到的訊息?”

“我幹老本行,在碼頭附近設了個攤子給人算命,跟那些來算命的苦力聊天兒套出來的。有一個算命的工人,就是經常給興發公司裝貨卸貨的。”

“行啊,老大,這辦法不錯。今天生意什麼樣?”

“還不錯,給算了11個,就是那些袍哥兒霸道,說是他們的地盤兒。愣是收了我20法幣,一個命白算了。這些袍哥兒,跟香江那些馬仔一個樣子。”

“柳德米拉,你有什麼進展?”